“啟稟太子殿下,陛下派了人來,說要見您......”
看到錦衣衛身后,騎在馬上,好似半條命都在路上顛沒了的太監樊琪。
此刻就連駕車,坐在前排的王德和高海兩人,都不由得好似意識到了什么,目光開始似有似無的在對方的身上看著。
“孤的父皇可好?”李承乾笑著問道。
樊琪的一張臉卻是好似苦瓜一般,本就頂著寒風一路狂追的他,臉色難看不說,還似乎染上了風寒。
只能隔著兩個錦衣衛,對李承乾拱手行禮。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陛下,陛下他,挺好的......就是......”
周圍錦衣衛奇怪的眼神,讓樊琪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支支吾吾的正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時候。
李承乾卻是一眼看穿了對方的來意,淡淡一笑。
“要錢?”
“哎?是,這......殿下,陛下他......”
“要多少?”
樊琪干咳兩聲,不敢看此刻李承乾的目光,低著頭余光之中,卻是注意到了兩位前輩太監戲謔的目光。
咬了咬牙,雙手比了一下。
“七,七十五,萬貫......”
“奪少?!”李承乾眼睛一瞪,臉上笑意都瞬間斂去了不少。
樊琪受了風寒的臉色蒼白如紙,此刻聽到太子殿下忽然拔高的音調,頓時又白了幾分。
“殿,殿下,這,這都是陛下要求的,奴婢我......”
樊琪都要哭了。
這次出發之前,陛下還讓人扣押了他這些年在宮中當差攢下來的銀子。
就連他悄悄在長安城外買的一個莊子,都被扣了。
這若是回去交差還好,若是交不了差......他可就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樊琪竟是一聲嗚咽,控制不住的在風中哭泣了起來。
可憐的模樣,引得王德和高海二人相視一眼,紛紛搖頭,口中發出嘖嘖嘖的同情聲音。
“殿下呀,奴婢要是交不了差,可就真的完了......嗚嗚嗚。”
李承乾擰眉。
“他還說什么了?”
樊琪抽泣著,聞言,趕忙回話:“陛,陛下還說,他在太原府的那個俸祿,還要繼續算......”
李承乾幾乎是想都不想,便是脫口而出。
“他想屁吃!”
“當初為了哄著他辦事給他一個月十五萬貫的俸祿就算了,如今他都滾回他的長安了,他還想要讓孤給他出錢?!”
“那皇位是他的還是孤的?!”
樊琪抽泣著,看著憤怒到破口大罵的李承乾,卻是弱弱開口。
“那,那個,殿下.....陛下說了,不給也行,讓您回去繼位大統......”
李承乾面色頓時一變。
腦海里瞬間浮現出太原府的政務,乘以十幾倍后的模樣。
一抬手,直接打斷了還要說些什么的樊琪。
“行!孤認栽了!”
“不就是錢嗎,等著!”
李承乾一招手,讓錦衣衛騎馬去將剛剛回到大軍之中的李淵,裴寂,以及蕭瑀三人叫來。
臉上在樊琪驚疑不定的注視下,瞬間掛上了一層愁苦之色。
“哎,皇爺爺,恐怕您這個北伐大帥的位子,要保不住了.....”
“什么?!”李淵老臉頓時一僵。
身旁的裴寂和蕭瑀兩人的面色也是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