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嘴巴大大的張開,一臉驚愕驚悚的模樣。
李貞笑噴。
“哈哈哈!六皇兄人家都找上門了,還有你這也太狠了,直接將人家整個使團的財貨都給坑了。”
李愔又是一瞪眼。
“老八你這話本王就聽不懂了,本王姓李名愔,什么時候姓了柳了?那個姓柳的坑騙了她,緣何要將罪過加在本王的頭上?”
“對了!”李愔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臉真誠的看向了此刻,嬌軀都在緊繃顫抖的金勝曼。
“你既然被如此坑騙......為何不報官呢?”
金勝曼:“???”
“你.....你無恥!”
李愔轉頭,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向了已經不知道何時,重新坐回了位置的皇兄李承乾。
“皇兄,喏,你也瞧見了,臣弟我是被冤枉的啊,她甚至拿不出來證據!”
“撲通!”
金勝曼又一次跪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只不過,這一次臉上的悲戚,卻是愈發的濃郁,身軀顫抖,淚如雨下。
“太子殿下,真的是梁王他坑騙了我啊!”
“那賭坊的人,都是他串通好的......所有大唐百姓都說明英明,明辨是非,懇請您給我新羅一個公道.....”
說罷,便是砰砰砰的對著地上磕起頭來。
“咳咳.....行了,不過是些許錢財罷了,孤命人去給那賭坊傳個話,你那些賭債,就一筆勾銷了。”李承乾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
盡管對方姿色不俗,盡管對方此刻哭得梨花帶雨。
但很遺憾。
這些眼淚便是化作了金子,化作了珍珠寶玉。
都比不上大唐在新羅國有一片租界,或者軍事港口,來得實在。
他擺了擺手。
便是準備直接讓王德將對方請出去。
然而。
聽到他竟然如此絕情,如此不講理,金勝曼再次抬起頭,額頭之上還隱隱帶著紅印的她,眼眸中已然滿是絕望。
忽而一咬牙,憤恨的瞪了一眼那將她坑騙至此的梁王李愔。
“大唐不愿出兵!又如此欺辱我,新羅已然無任何轉圜余地,既是如此.....本公主死在哪里都是一樣!”
言罷,忽而猛地起身,朝著李愔的方向便是沖去。
李愔瞪大眼睛:“臥槽!”
剛要本能躲閃,卻是忽然注意到對方沖來的角度不對,余光一掃。
赫然看到了身后那一根殿內圓柱。
王德等壽功殿內太監和侍衛們,紛紛怒斥:“大膽!”
“刺啦!”
“砰!”
鮮血從金勝曼的額頭之上冒出。
李愔手中還拉著一截對方被撕扯下來的麻布衣袖,看到這一幕,不由瞳孔一縮。
王德等人已然是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刀子。
將李愔等一眾皇子,紛紛攔在了身后。
李承乾蹙眉。
“看看死沒死,沒死就傳太醫!”
李愔上前急忙在對方的脖頸動脈位置摸了一下:“沒死,還沒死!速去傳太醫!”
李承乾見此,不由冷哼一聲。
“新羅的公主,竟是這等蠢貨,把那柱子給孤擦洗干凈!休要污了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