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從哪里拿來的?!”
李治驚呼,本能回頭,卻見武曌一臉陰惻惻的笑容,步步緊逼。
手中太子御賜的戒尺在她的手中輕輕拍打著。
讓李治還帶著幾分青腫的臉上,不由又冒出一層冷汗。
“呵呵,你猜呀~聰明的晉王殿下~”
“真當本小姐是你想拿捏就拿捏的?還給本小姐送那等羞恥的衣服.......”武曌深吸一口氣,小臉漲紅又羞憤。
腳上更是迅速逼近。
在李治驚悚的目光中,便是舉起了手中的戒尺。
“真以為從本小姐手里,把此前那一根戒尺騙走,本小姐就拿你沒有法子了嗎?!”
李治大驚,毫不猶豫瞬間便是調頭狂奔。
“啊啊啊!母老虎!武曌你這個母老虎,你這樣你今后是嫁不出去的!”
“還敢頂嘴!李治你給本小姐站住!”
“告訴你,本小姐要是嫁不出去,就請旨讓太子姐夫賜婚,讓我嫁給你,這戒尺打在你身上,三天一小頓,七天一大頓!”
太極殿,正和侯君集他們喝酒,喝得迷迷瞪瞪的應國公武士彟搖了搖腦袋。
總感覺像是聽到了什么掉腦袋的聲音。
一旁,侯君集再次舉杯。
“武兄,再來!老弟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朝堂之中,最得太子歡心的,除了錦衣衛的乾指揮使之外,就數你了!今后還望武兄多多提攜啊......”
武士彟迷迷糊糊,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口中已經說不出什么囫圇話了。
只是機械般本能的再次舉杯。
“呵呵,共勉,共勉,太子的恩情一生一世還不完......”
“老爺,或許太子真的是想要重用馮家呢?”
深夜回到早在太上皇當年就賞賜的越國公府宅子之中的馮盎,卻是無心睡眠。
一杯解酒茶下肚,迷迷糊糊的腦袋恢復了幾分清明。
馮夫人小聲的從旁說著。
馮盎眉頭緊鎖:“難道老夫不知道,太子是想要重用我嗎?老夫一把年紀,還是能聽出來真假的!太子已有真龍之姿,胸襟寬闊,根本并未拿我馮氏當回事。”
“那老爺為何還要猶豫?直接當太子面答應下來不就好了?”
馮夫人不解。
馮盎卻是冷哼一聲:“婦人之見!太上皇明白老夫的忠心,陛下根本不必擔憂老夫是反是忠,畢竟老夫肯定不會是陛下的對手。”
“太子殿下更不必說,有他在一日,這天下就沒有任何一人敢反!”
“但老夫百年之后呢?太子百年之后呢?”
“主持嶺南新政,你以為以我馮氏在嶺南那說一不二的地位,又會變成何等恐怖的龐然大物?!那便是國中國,那都毫不為過!”
“當朝者豈能容我馮氏?!”
馮盎心煩糾結的在客廳之中來回的踱著步子。
馮夫人也是聽明白了,頓時不由無奈嘆息:“那怎么辦?回絕太子?”
“那你還不如干脆讓老夫發討賊檄文,等著全家掉腦袋呢!”
馮盎冷哼。
一旁,被灌了不少酒,此刻倚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馮戴智,卻是忽而開口。
“父,父親,嗝......嗚!”
馮夫人趕忙拿起一個瓷盆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