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為諫議大夫的他,卻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勸諫。
“殿下,該死之人自當有法度懲戒,然言說江南道及淮南道兩地皆反,此是在是太過夸大其詞,兩地不少地方縣令和官署,也都是科舉得了功名的才子,不會......”
“那為何!兩湖如今都改了姓,孤還要通過錦衣衛來得知!若是沒有錦衣衛,是不是孤就要聽到我李唐江山也改了姓!”
李承乾咆哮著,兇狠的打斷了戴胄的勸諫。
由不得他不憤怒,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了。
江南道和淮南道兩地,最近這些年新政發展,明明有著極好的水路運輸和地理氣候條件,但各種成績卻只能用平平無奇來形容。
一開始李承乾還以為是朝堂給予的基礎建設和政策支持不夠。
畢竟鐵路至今也還沒有在這兩地建設。
但是,現實卻是結結實實的給了李承乾這個一直自詡自己做得很好的太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兩地富庶大戶者,蓋壓大唐其余各道!
甚至于,便是關內道和河東道太原府的那些大商賈們,都比不上江南道和淮南道兩地。
這幫孫子,明明有那么多能發財的路子,卻偏偏選擇了放貸!
而且還是官商勾結的壓榨和欺詐性放貸!
“殿下......”
戴胄還想要說什么,李承乾怒目猛地一瞪。
“拖出去!重打三十棍!打死了活該!!!”
“是!”
左右兩名東宮六率出身的大漢將軍,瞬間在一眾御史臺御史們,驚悚的目光中,拖著戴胄便朝著殿外走去。
一棍棍結結實實的廷杖從外面傳來,伴隨著的還有戴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慘叫聲。
今日百官并未到齊。
房玄齡和杜如晦請了休假,去太原府看病。
長孫無忌不在朝堂,去了地方督促黃河水利。
李道宗在審問那些皇親國戚,帶著人在各地抓人。
整個朝堂之中,能夠說得上話的,便是尉遲恭,柴紹這些也同樣恨江南道商賈們恨得牙根癢癢的武將們。
戶部尚書封德彝注意到了周邊同僚們焦急催促的目光,卻是佝僂著身子,一點都不敢在此刻出頭。
至于工部尚書段倫,兵部尚書李績等人,更不會在這個時候觸李承乾的霉頭。
外面戴胄在哀嚎慘叫,李承乾的眼皮子卻是連眨都不眨一下。
“江南道洪州都督張鎮周,淮南道舒州都督李襲譽!”
“好啊!都是我大唐的好臣子啊!肱骨能臣!!!”
“想要更進一步,想要割地建國,當我大唐的國中國是吧,好!”
“孤準了!”
“禮部尚書唐儉!立刻給他們送去龍袍冠冕,既然想要干,那就干個徹底!連同孤的宣戰國書,一同給孤送去!!!”
皇宮之中,太監孫義臉色蒼白,慌不擇路的朝著后宮的方向狂奔著。
“娘娘,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太子,太子殿下要發瘋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