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知,許是在哪里跟后宮妃子們閑聊吧?”他打了一個哈哈。
竇猜倒也沒有追著對方諷刺,端著手中的酒杯,滿是火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在教導兩個皇子垂釣的天武皇帝李承乾。
“老夫聽聞,本來陛下只是要宴請一番有女在宮中的臣子,但太后卻要求同宴群臣,呵呵......其中用意當真讓我等忍不住多想吶~”
竇猜拍了拍鄭江那僵硬的肩膀,留給對方一個反派感滿滿的笑臉,便也朝著武士彟和王銘他們那邊走去。
“應國公,王尚書,恭喜恭喜啊......”
鄭江:“.......”
鄭江此刻竟是恨透了自己那個從小被寵壞的女兒,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攥著酒杯,眼底陰霾閃爍,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而在另一邊。
侯君集一張老臉皺皺巴巴,跟求爺爺告奶奶般沖著自家閨女侯茜雅拱手。
“我了個姑奶奶呀!你可長點心吧,那是皇后,皇后啊!你便是想要恢復武藝,你找別人吶,跟皇后舞刀弄槍?!”
“看看你爹我這黑眼圈,就當是爹爹我求你了,咱收斂一點好不好?”
侯茜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皇后都沒說什么,你這老東西叫什么叫?是我跟皇后相處的時間久,還是你跟皇后相處的時間久?!”
一句話,又是差點沒把侯君集嚇得當場暈死過去,就差給這位跪了。
“哎呀!老夫這上輩子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他嗚呼哀哉,只恨這些年一直征戰在外,把這個閨女性格養得這般......男兒態?
他又想到了一件事,神色一肅。
“貔奴那是你的兒子,是你今后在這后宮安身立命的倚仗,你,你可萬萬不能再拿他當玩物了,你.......”
侯茜雅:“陛下都沒說什么,你在這叫什么叫?那小子是我生的,還是你生的?!”
侯君集眼前一黑,只覺得未來前途渺茫。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侯君集只能心中祈禱,但愿自己這個唯一的外孫,能夠在這對孔武有力的父母手中,成功的活到長大......
......
“父皇,你是不是不行?”
“哈~父皇,這都快一個時辰了......”
“父皇,要不咱就算了吧......”
“父皇,太爺爺那邊又釣上來了......”
李承乾額頭青筋狂跳,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空軍這件事上,已經能夠做到古井無波,心靜自然,但是當一左一右兩個小家伙,時不時來一句。
他古井無波的心情,終于是逐漸有些繃不住。
身后,長樂和高陽幾個妹妹們的低笑聲,被他很敏銳的捕捉到。
更是讓他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好死不死的,坐在對面垂釣,而今已經晉升為太上高皇帝的李淵,又大笑著,揚起魚竿,又是一條鯉魚被釣了上來。
象瑜托著小下巴,憂愁的長嘆一聲。
“哎,剛才我就不應該吹牛,說什么父皇要是釣不上來我們今天就不吃飯......”他似乎已經絕望了。
然而,李承乾聽到這番話,卻是瞬間炸了。
豈有此理!
“來人!”
他拿出了身為皇帝的威嚴和特權,錦衣衛指揮使乾樓走了過來。
李承乾一指對面。
“去!把對面那個老頭子的魚獲,都給朕搶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