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轟隆隆~
漫天的石雨從天而降,城頭上的袁軍一陣驚恐的慘叫聲響起,大的有磨盤大小
的巨石從天而降,倒霉的直接砸的粉身碎骨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則是被漫天拳頭大小的石雨砸的頭破血流,一時間城頭上袁軍慌亂無比,投石車的威力可想而知。
隨著投石車的發威,箭樓上的弓箭手尤其是城樓這一處,更是壓制著敵軍的弓箭手,城樓下卻爆發出一陣呼喝聲。
百名身強體壯的并州軍已經推著攻城錘來到了城門下,一同大喝下,晃起了沉重的木槌撞擊在城門上。
咚咚咚~
沉悶的城門聲響回蕩,在聽到城門響聲的一瞬間,經驗豐富的老兵猛然臉色一變,驚恐的大呼道:“城門被堵死了,速去稟報主公。”
一般情況下,攻擊城門處發出的聲響,有經驗的老兵在攻擊后發出的第一聲就能判斷出城內的情況。
堵死的城門與沒有堵死的發出撞擊的聲音絕對不一樣,當城門堵死的消息傳到回來后。
呂布淡漠的點點頭,“傳令大軍強攻城頭,第一個攻上城頭者賞良田百畝。”
“主公有令,第一個攻上城頭者賞良田百畝!”
一聲聲誘惑的聲音回蕩在并州軍,一時間并州軍更是激動的熱血沸騰,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嗷嗷叫著。
“主公,渤海之地袁紹經營日久,恐怕非一日之功能下。”賈詡卻在這時淡淡的出聲說道。
還不帶呂布說什么,一旁的郭嘉卻是輕松的打趣道:“文和,這不是還有你準備的后手嗎。”
看似神態灑脫的郭嘉眼中卻充斥著一股不忍之色,他知道賈詡的計策,可這樣下來,城內百姓可就倒霉了。
這時呂布卻是淡漠的掃視二人一樣后,冷聲道:“文和,還需要多久才行。”
對于呂布的詢問賈詡可是十分恭敬的拱手作揖稟報道:“主公,時間緊迫,雖經過十日的不眠不休加緊趕工了,可~”
這時呂布淡漠的眼神閃爍著一股惱怒之色,賈詡再也不敢說其他,直接鄭重道:“主公,最多三日,三日后必破袁紹。”
聽到賈詡的話呂布才轉過頭,淡淡的注視著戰場,一旁的郭嘉卻是輕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懼。
而賈詡卻是天性使然,明知呂布不會因此遷怒與他,可他畢竟與郭嘉性格不同,因此二人行事風格也大為不同。
郭嘉可以在呂布面前沒大沒小的嬉戲打鬧,可他卻不會,他看的更加長遠,也需要做的更加長遠。
“主公是否令將士們放緩進攻,減少軍中傷亡。”
聽著郭嘉不忍的小聲勸誡,呂布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那絲僥幸卻是深深的掩埋下去。
“奉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此戰關乎冀州平定,絕不能令袁紹看出絲毫差錯。”
雖然深深知道結果,可郭嘉卻還是忍不住的勸誡一番,不說心中那道檻過不去,這就是他郭嘉。
“一將功成萬骨枯,呵呵~主公此戰過后冀州當需修養生息,若不然冀州真的就打殘了。”
這時呂布緩緩轉過頭,看著郭嘉堅定的臉色,嘴角勾起一絲輕笑,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郭嘉卻依然還是那副堅定不移的神色回望著呂布,沒有絲毫退縮,自投靠呂布起,幾乎年年開戰,哪怕是富庶的冀州也已經到了極限,在下去可當真要將著繁華的冀州打殘,打到窮途末路了。
呂布善戰不必多說,但在郭嘉心中他的主公有些朝著窮兵黷武方面走了,冀州一旦打殘,對于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為了一個袁紹需要犧牲點什么,可以,但他需要勸誡主公,給主公留下一個富庶的冀州。
賈詡在一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同樣沉聲道:“主公,冀州自天下大亂后,連年爭戰,民間早已怨聲載道,軍中將士厭戰,為了霸業,主公當需暫歇步伐,穩定冀、并兩地。”
“依靠并州之兵鋒、冀州之富庶,主公手握此兩地河北之地唾手可得,到時依靠河北四洲,擁兵百萬南下逐鹿中原,霸業可期也!”
這時的呂布才突然發現,他因為劉辯的崛起,心中急迫之下連番大戰,令兩位謀士竟然一同勸誡。
一時間呂布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無奈的搖搖頭,嘆氣道:“放心吧,冀州一定,三年內不會有太大的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