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時光漸漸流逝,太陽從東升起,現如今已經快要西下了。
皇宮外的張郃陰沉著一張臉,趙云卻是一副擔憂的模樣,在這樣下去長安李淵賊子的追兵就要到了。
而張郃卻擔憂的不是這點,他擔憂的是到手的功勞飛走,好不容見到了當今天子,如今卻耗在了洛陽城內。
“將軍,在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軍中的糧草本就不多,那群該死的酸儒竟然搶了咱們一半。”
“將軍,兄弟們快受不了,明明咱們打了勝仗,怎么這群敗軍還耀武揚威起來了。”
軍中的將士一個個不滿的發著牢騷,自昨晚開始,當今天子下令后,張郃憋屈的只能服從命令,將收繳的兵器一一歸還。
仿佛看到了并州軍的囧態,對于昨日殺的大敗的士卒一個個仿佛充滿了報復般,不斷的去找并州軍的麻煩。
有人撐腰了,一個個耀武揚威的小士卒都蠻橫的行走在殘破的皇宮內,而他們這群兵馬卻被趕到了宮外。
這時張郃尷尬的笑了一聲,望著沉默的徐榮拱拱手:“將軍,昨日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楊奉、董承一個個重掌大軍后,就躲在了皇宮內,近乎三千的兵馬坐鎮之下,而徐榮卻依然淡淡的跟隨在他們身后。
對于昨日的藐視,張郃充滿了尷尬,而徐榮淡淡的擺擺手,冷聲道:“不知將軍何時能到,再耽擱下去,恐怕曹操、李淵都會到來,長安的李傕、郭汜可撐不了多久。”
“徐將軍放心吧,西涼馬騰、韓遂已經出兵,李淵老兒就算想來又能抽出多少兵馬。”
二人之間的交談令一旁的趙云有種無處插嘴的感覺,仿佛成了境外人,此時的他內心中深深的體會到自己的短處。
對于大局他從未想到,就算聽著二人之間的交談都覺的自己是兩眼瞎般,在一旁的趙云充滿了尷尬。
徐榮到底是老牌的將軍,南征北戰雖然沒有多大的戰績,可經驗不少,而張郃也擔任一軍統帥不少時間了,經驗豐富,更是在雁門潛伏了一年,可沒有白在邊疆待著。
只有趙云,他最上心的還是武藝,每日勤練武藝,兵法什么的,他只能苦笑一聲,曾經的他可從未這么失落過。
可今日二人武將之間的交流,他卻體會到了什么叫無用,一個的武勇再厲害又如何,能比的上呂布嗎,呂布武力已經是當世第一了,可在呂布身邊當親兵的這段時光,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每日除了勤練武藝外,呂布白天處理政務,夜晚熟讀兵書,可以說沒有一日是閑著的。
“張將軍,不知溫侯給你的是何指令,在下去恐怕到手的功勞就要飛了。”
看著徐榮的好奇,張郃苦笑一聲,嘆氣道:“實不相瞞,主公令吾帶著天子同文武百官北上,可如今~你也看到了。”
說道這里時張郃充滿了無奈與苦笑,而徐榮卻是淡淡的點點頭,雙眸中閃過一道暴虐之氣。
“吾等大軍在握,只需將軍一聲令下,兵馬殺入皇宮,砍了董承、楊奉小兒,到時收編大軍,文武百官定懼之,到時便攜之北上。”
不可!不可!
張郃與趙云同時驚恐的喊道,面對二人畏畏縮縮的表現,徐榮淡漠雙眸閃過一道不屑,曾經在洛陽時,什么文武百官哪敢有這樣的膽魄。
趙云臉色難看不滿的盯著徐榮,冷聲道:“吾等身為大漢之臣,豈能不尊天子令。”
一旁的張郃尷尬的笑了笑,雖然他同樣不喜歡這個天子,可要說向徐榮這么大膽,他自問還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