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呂布大軍齊聚中山國,黑壓壓的大軍,遮天蔽日的旌旗,給人一股視覺上的沖擊。
帥帳內,呂布凝重的觀看著高高掛起的地圖,帳內諸將聳立靜待著主公的軍令。
“主公,公孫瓚率步兵九萬騎兵八千已至涿郡。”
趙云風塵仆仆的沖入大帳內直接一甩披風單膝跪地沉聲大喝道,臉上卻有些難看,仿佛是吃了敗仗般。
帳內寂靜一片,在呂布沒有出聲前諸將沒人敢擅自吭氣,孤零零的趙云一直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
羞愧浮現在臉頰上,趙云內心充滿了煎熬,這一次他率軍八千奇襲涿郡,沒想到公孫瓚早有防范。
敵軍人多勢眾不說,更依仗著城池之利,八千兵馬在他的帶領下無功而返。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呂布才緩緩抬起了頭,看著神情不好的趙云,暗中搖頭,還是太稚嫩了。
為將者豈能因為一時失利而搖擺不定,最后呂布一擺手看也不看輕聲道:“公孫瓚既然有了防范,八千兵馬豈能成功。”
這一次隨軍的賈詡與郭嘉仔細的觀看地圖,這幾日隨著斥候的不斷探報返回,地圖上標滿了公孫瓚的布局。
“雖為敵手,但公孫瓚的確算的上英雄也!”
半月來大軍屯兵中山國,但對于幽州的探查可一日沒有落下,最后呂布悠悠的輕嘆一聲,臉上充滿了欽佩之色。
若不是敵人,想必他們二人當成為至交好友,看懂的諸將紛紛點頭,哪怕是賈詡與郭嘉都輕嘆一聲。
“是啊,如此局勢下,北疆的兵馬公孫瓚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防備。”
欽佩的一聲長嘆,這一次郭嘉第一次浮現出一種不想與之敵對的想法。
“明日大軍拔營,兵鋒直指涿郡,這一次本將要親自會下幽州的白馬將軍。”
呂布堅定的一聲大喝,令麾下的諸將齊齊振奮的怒吼一聲,沒有人提出意見。
稱其為白馬將軍,乃是肯定了公孫瓚這么多年來堅守邊疆,沒有令一支異族兵馬踏入大漢境內的功勞。
而涿郡內的公孫瓚沒有出戰前的緊張與憤怒,反而充滿了興奮與激動。
“主公,呂布如今已經率領大軍屯兵與中山一帶半月之久。”
公孫瓚直接揮手制止了麾下諸將的稟報,突然暢快的大笑起來,扶著下巴的胡須,豪邁的說道:“虎牢關一別多年,今日戰場上本將便會會飛將軍是否還如以往般神駿。”
二人雖未見面,可卻神似般的都稱呼對方護衛邊疆時草原蠻夷口中的稱號。
公孫瓚喜白馬,身穿銀甲白袍,常年嗜殺越境的蠻夷,得了一個白馬將軍的稱號,麾下的騎兵更是皆披白袍,草原人稱白馬義從。
而呂布弓馬嫻熟,一張強弓所射之處從不落空,同樣是守衛大漢邊疆,殺的異族是膽戰心驚,得飛將之稱,麾下騎兵更被稱其為狼騎。
二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都是武藝絕倫,都是率領騎兵敢于硬杠草原上的守將,都是擅騎兵作戰,不一樣的是一個是在并州,另一個在幽州。
看似不遠的距離,可常年守衛邊疆,二人卻未曾謀面,只有在虎牢關前二人才真正的第一次見面。
大軍動了,呂布率領近乎二十萬大軍朝著幽州沖去,七日后大軍到了涿郡。
黑壓壓的營盤一眼望不到尾,漫天的旌旗在風中搖曳,營內士卒的呼喝聲更是刺穿了九重云霄。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