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距離,每一步都異常沉重,足足半響后慕容垂才來到了兩軍陣前,臉色灰白,渾濁的雙眸望著清晰的呂字大旗,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慕容垂啊慕容垂!枉你號稱草原第一名將,枉你信心十足的舉兵聯合草原各部進攻大漢,一場謀算今日盡皆化為泡影,鮮卑的地位比之曾經更加難過,你是罪人啊!
內心的自責下,回眸后渾濁的眼珠看著身后一個個狼狽的身影,屈辱的淚水滑落。
為了鮮卑的存亡,只有這二十萬的鮮卑勇士回到草原才能拯救鮮卑如今的危局。
噗通~在兩軍陣前,雙方無數將士不敢置信的雙眸下,慕容垂那個號稱草原第一名將彎下了鋼鐵般的雙膝。
一下子跪到在地后,慕容垂屈辱的抬起頭,淚水從眼角滑落,嘴角點點殷紅蔓延。
“漢人的將軍,吾鮮卑慕容垂愿請降,還望飛將軍饒恕吾等侵犯大漢的罪行!”
說罷后,慕容垂雙眸赤紅,碰的一下子,對著呂布磕下了高傲的頭顱。
這一幕落入在兩軍將士眼中后,蠻夷大軍士氣低落,有的人更是不甘的怒吼著,而漢軍將士靜悄悄一片,然后便是瘋狂的大吼聲。
一個個興奮的拍打著手中的兵器,盡情的狂歡嘶吼著。
而呂布在看到慕容垂當著兩軍將士的面磕頭請降后,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但心中對于慕容垂的忌憚更甚。
好一個名將慕容垂,他敢說若不是為了鮮卑一族,此人絕對會拼死到底,豈會這名輕易的就認輸。
因為慕容垂知道,就算今日殊死一搏下破了漢軍的圍困,他也走不出群狼嶺,甚至還會惹惱漢軍。
這幾日飛鷹傳書,鮮卑王庭的艱難他清楚的知道,各部落落井下石,紛紛召集兵馬開始侵犯他們鮮卑占據肥沃的草地。
單于更是傳令,不管怎么做,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將鮮卑的勇士帶回來,鮮卑面臨著亡族的危險。
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冰冷的大地上,留著鮮血,可慕容垂內心的痛苦比身體上的不知要痛多少倍。
是他將鮮卑處在了這等危機情況下,是他,他是整個鮮卑的罪人,鮮卑第一名將更是一個笑話般。
噠噠~
赤兔馬悠閑的走在大地上,呂布騎著戰馬緩緩來到了陣前,手中的畫戟倒持著,戟刃更是在大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直至冰冷的戟刃搭在了慕容垂的勃頸處,緩緩的抬起頭,慕容垂掙扎的不想令敵軍主將看到他這一幕,可下巴那戟刃的背面頂著,巨大的力道下他根本無處掙扎。
看著這個屈辱的面孔,呂布露出了一絲笑容,接著當著兩軍將士的面囂張的大笑起來。
“傳令三軍,收繳敵軍所有的兵器、戰馬!”
吼吼吼~
三軍將士沸騰了,今日一戰,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慘烈,同樣蠻夷也未被逼到絕路,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聰明的人知道,在打下去對誰也不好,大漢江山亂了,諸侯爭霸下,呂布不能浪費太多的兵力。
同樣鮮卑面對草原上行各部落的虎視眈眈,需要這支生力軍返回草原,因此慕容垂在部落的存亡和個人榮辱下,選擇了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