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莊嚴氣派的府邸內,一群世家官員相聚一堂,一個個不斷爭論著眼下之事。
此時在座的各位在蜀中來說皆是有頭有臉的世家豪門,縱然平時也不多見,可這段時間來卻是頻頻相聚。
前線不斷的失利已經令他們充滿了慌亂,緊接著南蠻大軍作亂的消息更是令他們忍不住了。
其中更是有不少人露出了不滿的情緒,憤怒的拍著桌子不斷嚷嚷道:“必須讓大王撤兵,就算要與呂布開戰,也得需要喘息之機吧。”
“攘外先安內,如今家園不寧,大軍確實不該在消耗在荊州之地了。”
絕大部分人都認為此時劉備應率領大軍速返回蜀地,先平定了作亂的南蠻,然后休養生息再與呂布開戰。
同樣也有人不滿的瞪著這群人怒斥道:“汝等懂什么,如今一旦撤兵,那么荊州便拱手相讓與呂布,到時天下何人能敵呂布也。”
“荊州一地卻是不值得,但汝等誰敢保證大王撤兵后,呂布不會兵法蜀中。”
“哼!就怕荊州戰事為決出勝負前,咱們蜀中就先亂了。”
你一言我一句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個個身份高貴的世家之人卻嚷嚷吵吵的不比潑婦罵街差多少。
其中有幾位年輕人看著大堂內的爭執無助的暗自搖頭嘆氣。
但其中有一人長相有些丑陋,身材矮小之人卻是冷笑的看著這群人的爭吵,隨意的自己獨飲著酒水。
“孝直,你覺的大王還有勝的機會嗎?”
看到這位長相矮小面目更是透著丑陋面孔之人的詢問,長相儒雅的法正卻是搖著頭,輕聲道:“勝算最多兩三成,但若是吳王與大王聯手抗呂的話,保住一半荊州有七成的機會。”
眼前這位長相丑陋的中年男子便是他的好友張松,然而張松聽完自己好友法正的想法后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掌中的酒樽慢悠悠的晃蕩,而張松卻是靜靜的望著樽內的酒水,淡聲道:“不錯,若是吳王能與大王真心聯手的話,應對過這場戰爭的機會還是很大的,畢竟呂布發兵百萬之眾,連年征戰下消耗不菲。”
“可那又如何,今年不行,明年呢?后年呢?荊州戰場不行換蜀中戰場呢?”
“咱們蜀中還有多少五虎將能撐起這張大旗,蜀中又有多少士卒能奔赴沙場。”
看著張松的自嘲的笑容,法正沉默了最后無奈的嘆氣一聲,是啊,此戰就算僵持下來了,哪怕是勝了又如何。
呂布家大業大耗的起,然而根據前線來報,他們蜀中的大軍已傷亡過半了,別說明年后年了,就算是給蜀中五年的修養時間,都未必能再次抽調出五十萬大軍。
這是底蘊上的差距,但對于呂布來說,五十萬大軍損失固然會傷筋動骨,但人家的底蘊揮手間便可再次從治下輕易的調動出一支五十萬大軍。
這是天然上的差距!
看著沉默的法正,張松緩緩飲下了樽內的酒水,盯著自己的好友一字一頓道:“孝直,明日吾要去陽平關了。”
什么!
猛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法正充滿了驚訝,而張松卻是輕松的一笑,“沒辦法,漢中糧食不多了,而且前線士氣低落需要人去。”
而這個所謂的人便是在蜀中身份高貴的世家人路面,從而安撫軍中的士氣。
但法正聽后卻輕輕皺起了眉頭,看著張松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仿佛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今夜吾在府內等候孝直暢飲一番。”
看著法正皺眉后,張松瞇著眼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后便不再說這些事了,反而認真的看起了大堂內眾人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