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片的化驗結果很快出來。
司辰給商北梟打電話,“是治療抑郁癥的藥,按照診斷上的心理咨詢室的名稱,我和秦凜去咨詢了一下,云緲只是在心理咨詢室開了大概兩個月的藥物。
等兩個月之后,心理咨詢師那邊主動回訪,讓云緲再過去一趟,結果云緲拒絕了,記憶力衰退,就是突然中斷藥物的后遺癥。”
商北梟沉聲說,“我知道了。”
司辰嗯了一聲,“秦凜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
商北梟沉默一番之后說道,“跟他說一聲,晚上一起吃頓飯。”
司辰抿了抿唇,“他說他不敢看見小七。”
故人之子。
皆是故人之姿。
商北梟道,“等昭昭帶孩子們睡了,我一個人接待他。”
司辰說好。
掛斷電話后。
花昭從商北梟身后走過來,從后面緊緊的擁抱住了商北梟。
商北梟轉過身,將花昭擁在懷里,“我沒事。”
花昭輕輕的拍了拍商北梟的后背。
夫妻兩人靜靜的擁抱了許久。
商北梟繁復的心情,也在擁抱中逐漸得到了安定。
商北梟輕聲和花昭說,“晚上不陪你們一起吃飯,我去見一下秦凜。”
花昭說好,“不用擔心我們。”
——
商北梟凌晨才回來。
花昭聞到了一股酒氣,趕緊起身迎了上去,“你喝了多少啊?”
商北梟搖了搖頭,“沒喝多少,打翻了酒水,不小心潑在身上,聞起來濃了些,孩子們都睡了?”
花昭點點頭,“小八今天要和姐姐一起睡,兩人在小臥室里睡了。”
商北梟牽著花昭坐在了陽臺上。
微風徐徐。
吹拂在兩人的臉上。
眺望遠處,似乎還可以看到維多利亞港,在山海城中間泛著光影流動的美。
數十萬盞燈光被點亮,激光束在深邃的夜空中,織成了一只網,青馬大橋路橫跨的一條臥龍,銀河的光影傾瀉下來,落了九天。
美不勝收。
商北梟握著花昭的手。
夫妻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欣賞著這一幅美景。
直到花昭有些困,睡意輕松之間,腦袋輕輕的靠在了商北梟的肩膀上。
半睡半醒。
花昭似乎聽到了商北梟的話。
輕的像是一口嘆息。
又像是花昭的錯覺。
花昭仿佛聽到商北梟哽咽的說,“昭昭,我只有你了。”
——
商云緲入土為安后,花昭夫妻兩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香江待了七天。
依次送走了秦凜,送走了年蓉枝和安嵐他們,送走了司辰,最后只剩下了夫妻倆,帶著兩個小姑娘。
七天后。
也踏上了回內地的航班。
三四個小時的飛行。
飛機落地。
小五開車去接。
把一家四口接回來之后。
小七趕緊帶著小八妹妹去種花。
是小七從媽媽的院子里找到的花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