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上下打量了一下賀宴琛,此時的賀宴琛明顯和他以往看到的不一樣,之前他都是西裝革履,今天到是白衣馬褂,臉色就僵了一下:“賀,賀總?你……是醫生?”
賀宴琛薄唇亦有亦無的認真:“我再說一遍,我要給她檢查身體,麻煩家屬回避。”
本來謝懷瑾就很敬重賀宴琛,一來是社會地位上就懼怕他,二來賀宴琛雖然年紀比他小,但與生俱來的氣勢卻是相當強大,讓他這個年長十歲的人,都有些惶恐懼怕。
謝懷瑾剛開始還有點恍惚,幾秒后才蹦出來句話:“賀醫生,我老婆只是普通感冒,檢查身體什么的,家屬回避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普通感冒的檢查身體,不就是用聽診器聽一下心跳和呼吸什么的,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的把他趕出去?更何況賀宴琛是個男人,他就這么放任自己的老婆和一個男醫生,單獨在一間病房,怎么想也覺得不太合適。
賀宴琛才不管那么多,皺著眉頭對謝懷瑾低喝一嗓子:“我是醫生,我說的算。”
“……”
謝懷瑾犟不過賀宴琛,只能用余光瞥了一眼正準備上床的寄瑤,走之前還是假惺惺的裝了一下深情:“老婆,我出去給你買點宵夜吃,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嗯。”
寄瑤點了下頭,眼睜睜看著謝懷瑾關門走了,她的目光就逐漸從門口轉移到了賀宴琛這邊。
男人專注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纏在她的腰間,手掌寬厚炙熱,手臂有力結實,覆在她腰間的力道不斷收緊,似乎是在無聲的表達他的立場。
寄瑤感受到腰間不斷收緊的力度,有些難受,心里就哆嗦了一下:“賀醫……”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找人陪你?”
寄瑤愣了一下,才想到之前賀宴琛問她的時候,她都說的只有一個人,結果他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了謝懷瑾,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
她肩頭縮了縮,試圖把他推開:“沒有,是他自己來的,我沒有打電話讓他來,更沒有告訴他我住院的事。”
賀宴琛不安分的目光逐漸下沉,從她認真的表情來看,她不像是在撒謊,那圈著她腰間的手指還在縮緊,周遭的氣氛也開始變得和他手心一樣滾燙。
兩人貼合的越來越近,她就開始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唇,主動的還是將這份寧靜給打破了:“賀…醫生,你不該進來的。”
“不該?”
賀宴琛顯然對她這話感到不滿,那原本還收起幾絲憤怒的眸子,又多了幾分凌冽,男人一直盯著她,讓她漸漸地后背都僵直了,她知道可能是剛才她說的話,得罪到了他,就不得不對他放低語氣:“謝懷瑾心思縝密,最近我又在跟他鬧離婚,本來我就是弱勢那方,要是他再誤會我跟你有什么……我就更說不清了。”
現在她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如果被謝懷瑾抓住一點把柄,那么她將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想要翻身,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而賀宴琛本來也知道她打算和謝懷瑾離婚的事,實話實說也沒什么的。
大概是賀宴琛貼的她太近,落在她耳旁的嗓音好聽的要命,近乎能夠鉆入她的心里:“乖,上床躺著,我要檢查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