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寄瑤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就像是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立即把手從賀宴琛的胸膛處拿開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唔……”
她剛把話說完,還沒有來得及呼吸一口氣,那紅唇就被賀宴琛那雙溫柔的手掌捂住了。
他的薄唇靠近她的耳邊,輕聲細語,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某種魔力似的,讓她的心跳飛快加速:“不想被罵,就別出聲。”
她的前半身緊緊地跟男人貼著,呼吸間都帶著淡淡的松木香的氣息,哪怕她已經聽見不遠處的黎鳳英已經打完電話,在到處找她了,她也是心神不寧的盯著賀宴琛。
他已經知道她被罵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聽見黎鳳英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了?
等到黎鳳英找了她好多次,都沒有找到她,又破口罵了她一句‘賤人’后,她就走了,而這時賀宴琛捂住她嘴的手,才緩緩地松開了……
寄瑤才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你從什么時候跟過來的?”
“你走后。”
她轉了轉眼珠子,很快反應過來,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黎鳳英和她的談話,他就一直躲在這后面,聽的一清二楚了?
賀宴琛看著她不說話,眼底的神情幾乎漠然,剛剛的一絲人情味全然不見:“怎么,你們婆媳之間的談話,不想被我聽見?”
她的確是不想。
因為賀宴琛和她父母關系太近了,現在她還沒有和謝懷瑾離婚,她很害怕他會跑到她父母面前,去說謝懷瑾和黎鳳英對她不好的話,這樣一來,她父母肯定會各種追問。
他們年紀大了,她實在是不想讓他們操心,所以她一直都想先斬后奏,等真的離了,再說。
寄瑤看向他,過了好半天才說了句:“也不是……就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跟謝家的事,告訴我爸媽?一點都不要提,行嗎?”
賀宴琛英俊的眉頭微微一挑:“怕他們操心?”
“嗯。”
她沒有半點掩藏,直言不諱的就這么盯著他。
然而,賀宴琛哪里是那么好說話的人,眉頭倏然一蹙,那只強有力的手臂就緊緊摟著她的腰,距離拉近,聽著周圍樹葉的摩挲聲,兩人的目光就在黑暗中交匯。
“寄瑤,你忘了?我不僅是名醫生,還是位商人,跟我談合作,你得拿出籌碼來交換才行。”
寄瑤立馬把視線收回,輕抿了一下唇,攥緊的手心都在微微出汗:“你,你要我拿什么來交換?”
賀宴琛笑而不語,英俊的眉梢微微一挑:“上次就教過你,親我,忘了?”
“……”
她怎么可能會忘!
那次她咬著牙的準備去親,結果賀宴琛卻因為她表現的極度難受,硬生生的叫了暫停,可是這次,當她再次聽到這句話時,她的神經還是立馬緊繃至極,手指也在不自覺的握緊。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的,他能放過她一次,絕不會再放過她第二次,她閉上眼,踮起腳尖,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一個輕柔如羽毛拂過的吻,就輕輕地落到了男人右側的臉頰上。
這種吻,就像是姐弟之間,親人之間的吻,也并不超出他們的關系……
賀宴琛眼看著她就要退縮了,眸底森然一冷,那只手又一次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腰,他低頭,鼻尖輕觸過她的臉頰,隨后緩緩地往她正前方的紅唇上移動過去。
還沒貼上,就被她立即打斷:“賀,賀醫生,親臉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強硬的態度對賀宴琛。
男人看著她害怕至極的模樣,嘴角噙著一絲若有所思的微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