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想清楚,賀宴琛就包里拿出之前,她向他借錢時,簽的一張白紙,拿出筆就在上面寫了不知道什么。
她很好奇,很想要看。
可賀宴琛根本就沒有要給她看的意思,立即就把寫好的紙收好了。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覆上她蒼白的臉頰上后,眼眸一閃,嘴角輕輕一瞥,似笑非笑:“今天就暫時拿小本本給你記上,等有朝一日,你必須加倍奉還!”
……
翌日,醫院里。
寄瑤昨天解毒完后,在酒店里休息啦一晚,第二天就被賀宴琛安排到了醫院病房里。
病房還是那間病房,只是守在病房里來看她的人,不再是賀宴琛,而是她想也沒想到的謝懷瑾。
寄瑤看到他來,除了意外更多的還是討厭,從他來到病房到現在已經有五分鐘了,他來回走了一趟。
估計是沒有看到賀宴琛來查房,也就放棄了,坐到她的床邊,語速慢了下來:“秦臻臻要害星楚妹妹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臻臻也是一時妒忌,星楚妹妹雖然是你的好姐妹,但是臻臻好歹跟你共事一夫,你有必要對她這么狠?”
秦臻臻被送到他面前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如果不是他找醫生救治,得知要讓她在病床上養一個月才會好,他也不會知道原來寄瑤還有這么狠心的一面。
她以為謝懷瑾有了新歡,就一定不會放過秦臻臻,沒想到還是她太不了解他了,他這是真的愛慘秦臻臻吧,否則哪怕知道她差點破壞了他的好事,還是舍不得折磨她。
這么看來,她就覺得他們那幾年的婚姻就更加可笑了!
她愛了這么多年的老公,竟然半點都沒有愛過她,在他心目中,她就只有蠢。
寄瑤瞥過臉,態度也刻意地好:“打都打過了,你現在跑來說這些能有什么用?”
“怎么沒用?我跟你說這些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也別盯著臻臻,更不要盯著星楚妹妹,你想跟我離婚,我可以答應,前提是你得幫我找好下家。”
她聽了這話,眼眸一暗:“你的下家不就是秦臻臻嗎?星楚是個正經女孩子,我警告你,不許去禍害她!”
謝懷瑾何等精明,頎長的身影從病床上起來,往旁邊座椅上一靠,顯得遲疑又無辜:“好,我可以不去禍害她,我不禍害她,那我就禍害你,你選一個,總之我不可能讓你兩頭都是好。”
“你卑鄙!”
謝懷瑾轉過臉來,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看上去就是有幾分得意。
賀宴琛走到門口,本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在病房里,也沒想到目光掃到謝懷瑾的時候,臉色倏然就沉了下來,微蹙的眉心,隱隱透著幾分煩擾。
怎么又是謝懷瑾?
果然沒離婚就是不行,關系斷不干凈,她始終是要被爛人糾纏的!
賀宴琛眉目間黑壓壓地透著陰沉,他敲了一下門,二人就同時將目光看了過去。
謝懷瑾看著他走進來,就翹起二郎腿,臉色變了變:“賀醫生這是忙完了?又跑來瑤瑤這邊談心呢?”
謝懷瑾話里話外都透著對他的不滿。
賀宴琛沒理他,繼續走到她的病床前,下顎線條緊縮,漆黑的瞳仁中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把褲子脫了,要量肛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