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眨巴一下舌頭,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醒過來以后,她也同樣口渴難耐,肚子更是餓得咕嚕嚕叫。
加上她吹了一晚上的海風,身上也被蟲子叮咬的全是疙瘩。
現在渾身開始發燒,簡直比死還難受。
“嘶呃…好渴…水…我要喝水…”梁煦虛弱的呢喃一聲,整個大腦疼的快要爆炸了。
可惜…
她連著喊了好幾聲,也不見助理和保姆給她送水。
“咳咳…”
梁煦又干咳一聲,躺在地上緩了半晌,斷路的思維才終于連接起來!
自己目前不再她居住的豪宅里,更不在研究基地里!
現在,自己是被困在大海中的荒島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沒有人能伺候她。
更糟糕的是,島上還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梁煦撐著疲憊又沉重的身軀,掙扎著坐了起來。
“咕嚕嚕…”
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喚,更餓更難以忍受的是口渴。她感覺嗓子眼要冒煙了,嘴唇干裂的起了皮。再不補充水分,她只怕連今天都熬不過去。
“水…那里有水…”
她渴的受不了,只能踉踉蹌蹌站起來去找水源。
剛一站起來。
她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腳跟站立不穩的又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后,梁煦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傳來刺痛。
但對水的渴望,驅使著她再次嘗試起身。這一次,她強忍著眩暈,扶著身旁的一塊礁石,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瞇著眼睛,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有一些椰子樹,樹下散落著幾個椰子。
“咳咳…椰子…太好了…”
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地朝著椰子樹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腿如注鉛般沉重。
短短兩三百米的距離。
她居然踉踉蹌蹌的走了六七分鐘。
好不容易走到椰子樹下,她已經頭暈目眩,高燒讓她想要暈死過去。
她試圖抱起一個椰子想打開,可虛弱的她連拿起椰子都顯得無比艱難。
“嗯嗯嗯…”梁煦撿起一塊石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砸向椰子。
一下,兩下……
但很可惜。
她身上本就受了重傷,現在又在發高燒,渾身都在發軟發虛。椰子外殼又堅硬無比,怎么都敲不開。
她又從兜里掏出匕首,可椰子的外殼太厚,弄半天仍然弄不開。
“這是天要亡我嗎?”梁煦又氣又怒,將手中的椰子重重的扔了出去。
椰子咕嚕嚕滾了幾米遠。
恰好,池北霆剛剛收集了一捆樹枝,扛著過來了。
椰子恰好滾到了他的腳下。
池北霆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陰,眼神冷漠的看了梁煦一眼。
梁煦心口一緊,驚恐的看著池北霆。
他沒穿衣服和褲子,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寬肩,窄腰,筋線清晰又流暢的肌肉線條,彰顯著男人的強悍和蓬勃的荷爾蒙。
高大魁梧的身軀,縱橫交錯著數十條刀疤和槍傷,越發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和致命的危險。
梁煦倒抽一口冷氣,慌忙將目光轉向別處,不敢再看第二眼。
在研究基地的時候,因為要對他做身體檢查。所以,她早已經看過他的裸體。
但現在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她竟然覺得及其尷尬,難堪,羞憤。
而此刻,她也狼狽到了極點,頭發蓬亂,滿臉污濘,衣服也破了幾個大口子。簡直像街上的乞丐,哪里還有往日的高傲清冷。
池北霆又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放下肩上的木材,撿起了地上的椰子。
而后,握緊拳頭一拳將椰殼砸開了。
“想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