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進來,她嘴角微微上揚,毫不掩飾嘲諷的意味:“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沈星喬。”
我看著她,平靜地說:“梁煦,我來只是想問你,池北霆在哪里?他到底是死是活?”
梁煦輕笑一聲,微挑眉弓,傲慢的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還有,你和池北霆到底是什么關系?”
“梁煦,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死是活,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是’或‘不是’就可以了。”我一臉凝肅,語氣帶著一絲哀求。
梁煦聽了,眼神略微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和平靜,“無可奉告。”
我心腔一炸,那頭也壓的很低,她這張高傲臉真是越看越討厭。
“你不告訴我也行,我現在去問池宴忱。”
梁煦冷笑一聲,“阿忱傷的那么重,你確定你要去打擾他?”
“你如果不說,我就只能去問他,他一定會告訴我答案的。”
“還有,你上次寫給池宴忱的信,他當場就撕了,并沒有去看。”我故意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這么討厭的人,我也絕不會讓她太舒心。
梁煦聽了,臉皮澀動了一下,轉而惱羞成怒,但又強行克制的情緒,“哼~,有你這個大醋壇子在,想必他想看也不敢看的。”
“嗯,他撕了信之后,我倒是看了。你的文筆那么熾烈,可以看得出來,你確實很愛池宴忱,居然等了他十多年。”
梁煦聽了,瞬間繃不住,“沈星喬,你還有沒有點道德?不經過別人同意,偷偷看別人的信件是最惡心最不道德的事……”
“你那封也不能叫信吧?應該算是寫給我老公的情書。我如果給你曝光出去,我想你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呵~,沈星喬,你怕是弄不懂先來后到吧?我和池宴忱相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疙瘩貓著呢!”
我冷靜的看著他,語氣綿里藏針,“我不管你們什么時候相愛的,總之,我認識池宴忱的時候,你們已經結束了。”
“我和池宴忱曾經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受法律保護的那種。就算我們離婚了,我們也依然有孩子在。如果讓大家評評,我想沒有人會站在你那邊。”
梁煦氣哼哼的翻了一記白眼,“那你現在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是想知道池北霆是死是活,僅此而已。”
梁煦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后又恢復了那副高傲的神情:“我說了,無可奉告。你別想用這種方式威脅我,我不怕你把信的事說出去,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和池北霆到底是什么關系?你這么關心他的生死,難不成你們兩個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樣的,我和池北霆也領過結婚證。在法律上來說,他屬于我的二婚老公,我關心他也很正常。”
梁煦聽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沈星喬,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居然好意思把這種事情往外說。”
“我想,你應該知道池北霆和池宴忱的關系吧?你同時嫁給他們兩個,你不覺得很羞愧?”
我冷嗤一聲,不屑一顧的看著她,“這個跟你沒有關系,你都不嫌羞愧,我為什么要覺得羞愧?”
“好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我轉動著輪椅想要離開!
就在我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
梁煦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他還活著。”
我聽了,渾身一震,呆愣了數秒鐘。
同時,懸在心口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他還活著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