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噎,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他!
我眼眶泛紅,看著花匠那誠摯又急切的眼神,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信你,那我先跟他們回去,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花匠沖我使了個安心的眼色,隨后便轉身佯裝繼續忙碌著手中的活計。
那撥傭人很快就到了跟前,為首的一個看到我,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神色,“小主人,可算找到您了,主人正著急呢,您快跟我們回去吧,不要讓我們為難。”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跟著他們往城堡里走去。
一路上。
我的手始終放在口袋里,緊緊握著那枚金幣。心里默默重復著花匠交代的話,不斷給自己打氣。
……
半個小時后。
回到城堡。
納德正坐在輪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到我回來,他冷哼一聲,“米勒,你這又是何必呢?非要鬧得這么難堪。”
我咬著下唇,低聲說:“爹地,我只是不想失去自己的記憶,我想自己做決定。”
納德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現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對你好,罷了,先把她帶下去,等會兒讓催眠師過來。”
傭人們應了一聲,便帶著我來到了一間布置得頗為神秘的屋子。
很顯然,這里就是以往對我進行催眠和記憶清除的地方。
我一走進房間,意識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這里大概有麻醉的某種藥物,讓人很容易就失去自控力。
我坐在椅子上,眼皮重的睜不開。
“不要睡過去,千萬不要睡過去……”我不斷的咬緊舌尖,用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心跳快得仿佛要沖出胸膛,手心里全是汗水。只要我放松一秒,立刻就會陷入昏迷。
沒過多久。
催眠師走了進來,他看著我,眼神里透著一股冷漠,就像在打量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隨即,他開始擺弄著一些儀器,嘴里念念有詞地說著一些引導我放松的話語。
我按照花匠教的方法,表面上裝作漸漸被催眠,身體放松下來。可心里卻清醒得很,時刻準備著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當催眠師拿出針管,準備進一步實施記憶清除的操作時,我悄悄將手從口袋里伸出來,用金幣的尖刺用力扎破了手指,一陣刺痛傳來,但我咬牙忍住了,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隨著指尖被刺破,我的大腦瞬間清醒無比。
接下來,不管催眠師怎么對我進行引導,我都能很輕松的掌控自己的意識。
當然了,我要假裝被他催眠成功了。
故意裝的迷迷糊糊,閉上眼睛裝睡。
催眠師做完一系列動作后,以為我已經被成功催眠。
“怎么樣?”
“已經可以了。”催眠師說完,收拾東西離開了。
“把米勒送回房間,讓她好好睡一覺。”
“是,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