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絞盡腦汁,只能強裝鎮定,裝的很自信,“我之前說的那三招是必殺技,只是您運用的方式出了問題。過于著急了,引起了媽媽的反感。”
“現在,我們必須要加強戰術,首先要誠懇的道歉,先爭取媽媽的原諒。”
“……”納德聽了,若有所思。
池宴忱說的貌似有點道理。
尤其是他用苦肉計的時候,夜鶯居然上前關心他。
雖然……最后被暴打了一頓,但還是有收獲的。
池宴忱眼珠子轉了轉,冥思苦想,“納德先生,我覺得您可以先寫一封誠懇的道歉信給媽媽。把您這么多年的心里話,還有當年那些誤會的前因后果,仔仔細細地寫下來,讓她知道您的心意從未改變。”
納德皺著眉頭,滿臉懷疑:“一封信能有什么用?她看到信說不定直接就扔了。”
“您別小瞧這封信,文字有時候比當面說更有力量。您想想,媽媽看到信,就算一開始生氣,也會忍不住讀完。只要她讀了,就有可能被您的真誠打動。”
“而且,我會想辦法讓這封信以一個特別的方式到她手上,保證她不會輕易扔掉。”
“再說,就算她扔掉,您不能放棄,一直寫到她看為止。”
“那我寫些什么呢?”
“寫你們之前戀愛時候的美好回憶呀,寫你這些年對她的思念。記住,一定要言辭懇切,感人肺腑。”
納德一臉凝肅,糾結半晌,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寫。
“這樣吧!你來幫我寫!”
“啊?我…我…”池宴忱瞬間目瞪口呆,五官都擠成了一團。
“這怕是不行吧?再說了,我又不知道……你們當年發生的事,我……”
“沒關系,我口述,你執筆,然后再潤色。”納德說完,一臉鄭重的看著池宴忱。
“……”池宴忱聽了,一個頭兩個大。
他雖然很想拒絕,但又不敢拒絕老丈人的要求。
“那好吧!”
“您可以把你們相戀的經過,以及分開的原因想講給我聽一聽。”池宴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硬著頭皮應下。
他拉開椅子,坐在書桌旁。
而后,拿去錄音筆記錄。同時,攤開紙筆,準備先打個草稿。
納德憂郁的點了一支雪茄,陷入回憶之中。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巴黎的塞納河畔。那天陽光正好,她穿著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我一眼就看呆了。”納德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難得的溫柔。
“哇哦,很浪漫哦!”池宴忱,適時的拍一句馬屁。
納德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并不浪漫。”
“她當時是來殺我的,我差點死在她手上。”
“……呃!”池宴忱喉腔一堵,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他怎么也沒想到,兩人的初遇居然是這樣。
財閥貴公子愛上刺殺自己的女殺手。
“那后來呢?她怎么沒下手成功,反而和您相戀了?”
納德深吸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繼續回憶道:“然后她就失手被擒,我將她帶回了莊園審問……”
話匣子一打開后。
納德絮絮叨叨講了兩個多小時他的夜鶯的回憶。
池宴忱只能耐心聽著,拿著筆寫寫停停。
……
另一邊。
沈星喬正在病房休息,忽而聽見窗外傳來一陣悠揚動聽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