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霆目光復雜地看著沈星喬,心中滿是不舍與不甘,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既然你決定了,我尊重你的選擇。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他嘴上這么說著,可緊握的雙拳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掙扎。
當然了,他現在的身份也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回去港城。
只要他在港城一露面,警方立即就會將他當恐怖分子抓起來。所以,他如果回去,必須在冒用別人的身份,或者是偷渡。
夜鶯也不例外,甚至罪名比池北霆更嚴重。
不過,她嫁給沈丘農之后,已經擁有了新的身份。只要不暴露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可以以沈太太的身份露面。當然了,沈丘農也不知道夜鶯的真實身份。當初救她的時候,只以為她是流落在國外的孤女。
沈星喬看著池北霆,心中有些愧疚,她輕聲說:“對不起,北霆,等我從港城回來,我們再好好聊聊。”
池北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好,那你自己注意身體,有什么事隨時聯系我。”
池宴忱見沈星喬決定跟自己回港城,心中涌起一絲感激,他看向夜鶯:“媽媽,那就麻煩您和我們一起回去了。有您在,我也能放心些。”
夜鶯微微頷首:“好了,既然決定了,就趕緊收拾一下,早點出發吧。”
“好,我們現在馬上去想納德先生告別一聲。”
很快。
夜鶯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
而后,一行人去向納德辭別。
……
這邊廂兒。
納德正憧憬著和夜鶯重溫舊夢,冰釋前嫌。
聽見池宴忱要帶沈星喬和夜鶯一起回港城后,瞬間氣炸毛了。
“你說什么?你要帶她們母女回港城?”
“納德先生,事出突然,我母親過世了,必須要回去處理我母親的喪事。”
“喬喬和媽媽只是暫時跟我回去,等處理完事情,她們很快會回來看您的……”
不等池宴忱說完,納德氣沖沖的打斷他的話,“不行。”
“你要回去可以自己回去,米勒和韓露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他和夜鶯已經分開近30年。
這次再分別,只怕此生再難見到她。
他不能再忍受這種和愛人的離別之苦。
“納德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可這是非常重要的事,喬喬作為兒媳,媽媽作為長輩,于情于理都該回去一趟。”池宴忱急切地解釋著,眼中滿是無奈與懇求。
納德卻固執地搖頭,情緒激動地拍著輪椅扶手:“我說了不行!你別想把她們帶走。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韓露,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身邊!”
“還有米勒,她是我的女兒,我只有將她留在身邊,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我不會再冒險,讓她們母女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之內。”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臉上滿是決絕。
“納德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證,一定會保護好喬喬和媽媽。”
納德一臉輕蔑的冷笑,“我不相信你的保證,我只相信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