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繼續加大電流和電磁波。”
兩根細長的針緩緩扎緊她的大腦,連接儀器的顯示屏,陸續出現密密麻麻的雪花。
“啊呃--”
記憶的切片和畫面,開始在她大腦里閃現。
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扭曲變形。
她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
畫面一閃。
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畫面逐漸清晰。
她仿佛看到她嬰兒時期的樣子。
繼而,無數切片像極速快進的影片,一連串在她大腦閃過。
“嘶呃啊--”沈星喬失聲驚叫。
疼痛和電流的撕裂感,讓她有種四分五裂的感覺。
“還要多久?”
梁煦聽了,凝肅的說:“堅持住,大概還要二十分鐘。”
沈星喬聽了,有種絕望的死感。
她又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么是度秒如年!
“呃呃,我受不了,停下來…啊…”
“堅持住,就快了!”
二十分鐘后。
時間仿佛過去了一萬年那么漫長。
“嗡嗡!”
顯示屏上的雪花逐漸平穩。
電流的對流碰撞聲停了下來。
沈星喬渾身汗透,仿佛從泳池中剛剛撈出來。在極致的疼痛和難受中,她終于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砰--”一聲巨響。
我猛地睜開眼睛,仿佛墜入漩渦。眼前的一切,都在極速旋轉。我的眼睛無法聚焦,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
“醒了?”
耳邊傳來冰冷又熟悉的聲音。
我又緩了許久,混亂的思維終于連接起來。
同時,我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梁煦。
“梁煦……”
看清楚是她。
我渾身打個激靈,防備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
梁煦冷笑一聲,“沈星喬,你是還沒癔癥過來嗎?”
“……”我聽了,下意識按住發暈發疼的腦殼。
回想半晌。
喪失的記憶,在腦海一點點復蘇。
我想起來了,我通通都想起來了……
這半年多以來,像是一場夢,恍如隔世,飄渺而又虛幻!
我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我從樓上跳下去,摔在池宴忱面前的那一刻。
此后的記憶,是一大段空白……
再然后,就是連接到在f國醒來時的記憶。
“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
“你還在發懵嗎?”梁煦神情古怪的看著我。
我連倒幾口重氣,又跌回原位。
思緒還在混亂中,如夢如醒,心緒此起披伏,無法安定。
“你躺一會吧,你現在的大腦一下子接收太多的信息,需要點時間消化。我出去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梁煦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實驗艙。
我又躺了許久,一點一點梳理混亂的思維。
最近發生的一切,真的像是一場夢。我仿佛已經不是我自己,而是以第三視角的另外一個人。
“……我終于想起來了。”
我第一個人想起的就是池宴忱。
更想起他所有惡劣的所作所為,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騷操作。
盡管他后面一直在彌補和懺悔,但根本無法消除他對我造成的傷害。
“池宴忱,你踏馬的……你踏馬的不得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