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走了,他又離不開她了。
假如我哥知道是安冉把他害成這樣……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腦子亂的快要爆炸了,五味雜陳。
何必愛的太深?
想想上輩子,我又何嘗不是像安冉一樣瘋狂。愛而不得時,恨不得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而如今,我的思想已經足夠成熟。
愛情無法勉強。
我們不能去強迫對方來愛自己,但我們可以控制自己收回自己的愛。
放手,將對方歸還與人海,才是成年人最體面的告別。
“安冉--”沈星耀撕心裂肺的呼喚,情緒失控。
“太太,太太,現在怎么辦?”
我吞了一口重氣,“給他注射一支安定,讓他睡一下吧。”
“哦,好的。”
很快。
四個護工將沈星耀按住。
護士過來,利索的為他打了一針。
“安冉…安冉…”沈星耀痛嚎了幾聲后,逐漸陷入沉睡。
七叔也一臉感慨,“太太,那我現在去穩住賓客,告訴他們婚禮取消。”
“去吧。”
七叔走后。
我一個人待在房間,有種說不出的沮喪和傷感。
“嘟嘟嘟…”
我又試著撥打池宴忱的電話。
可惜,電話依然打不通。
……
一直到了下午。
我波瀾起伏的心,才稍稍安定些許。
“去準備車子,我去警局看一下安冉。”
“好的,太太。”
剛坐上車。
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國外打來的。
“嗡嗡嗡。”
我心腔一梗,連忙接聽,“喂。”
電話那頭。
終于傳來池宴忱熟悉的聲音,“喂,老婆。”
聽見他的聲音,我鼻腔一酸,控制不住掉眼淚,“池宴忱……”
千言萬語。
卻又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喂,喂,喬喬,你在聽嗎?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池宴忱聲音有些擔憂,不停在電話那頭問。
“池宴忱,我……之前誤會你了!”
池宴忱愣了幾秒,語氣帶著調侃,“啊?哪件事啊?”
“就那件事。”
我上輩子一直懷疑他害死我哥哥,弄垮了我們沈家。
但現在想想,他不會那么做的。
事實證明,也確實不是他做的。
池宴忱:“那件?你冤枉我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是哪件?”
我心口一疼,“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想的那么壞。”
池宴忱聽了,笑了起來,“嘖嘖~,不容易啊!我老婆終于良心發現了,知道我的好了。沒錯,我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帥最優秀的男人,不接受反駁。”
“……”我聽了,無語到想吐血。
“你一定要這么夸你自己嗎?”
池宴忱一本正經,“哥說的是事實啊!難道哥不是最優秀的男人嗎?怎么樣,是不是很想老公?”
“……”我徹底無語,真是受不了他的自戀和精分。
別人自夸,可能是在玩抽象。
但他自己夸起他自己,是真的從骨子覺得他自己就是那么優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