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事后才知道,池宴忱那天中了兩槍,他是在醫院給我打的電話。)
……
和池宴忱通完電話。
我又去了看守所。
“安小姐說她不想見你。”
“……”我心口一堵,只能又離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因果報應。
有時,我們不是當事人,沒有辦法對當事人當時的心境感同身受。
年紀越大,越開始相信因果循環和緣分命數。
若無相欠,怎會遇見?
緣起,如洪水猛獸,無法阻攔。
緣盡,如大江東去,同樣無法挽留。
我們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不停的結緣了緣。
對于錯過的人……
那就以過客之名,祝對方鵬程萬里吧。
我漫無目的的開著車,也在思考著人生。
“嘟嘟嘟。”
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打開藍牙耳機,接聽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梁煦的聲音,“是我,梁煦。”
“哦,什么事?”
梁煦冷嗤一聲,冷冰冰的說:“沈星喬,你又在裝什么糊涂?”
“還是說,你貪生怕死,一直找借口不想去找孩子?”
我心口一噎,盡可能壓住脾氣,“你再給我一星期的時間,我要把港城的事情都安排好。”
“你不要再找借口推辭,你如果不想去,你趁早明說,不要讓我一直在白白的等你。”
梁煦說話一向嗆人,我真是氣的肝疼,“我真是服了,我都說了我要把身邊的事情都處理好才行。你能等就等,不能等的話,你可以自己先去呀!”
“……”梁煦沉默!
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先掛了,你如果愿意等,那就一個星期之后,我們一起去瘋國。你如果不想等,就隨你的便,你想干嘛就干嘛。”
梁煦:“為什么要去f國?”
“拜托,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孤家寡人嗎?我走了,我小兒子怎么辦?”
“池氏集團和沈氏集團怎么辦?我哥哥怎么辦?”
梁煦聽了,又沉默了幾秒,“好,那我就再等你一個星期,但愿你說到做到。”
說完,她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真是神經病。”
我停了車子,平復了一下心緒。
而后,翻看通訊錄,撥通了歐蘭的電話。
眼下除了我哥和二寶兒之外。
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歐蘭。
“嘟嘟嘟。”
歐蘭很快接通了電話,“喂。”
“蘭蘭,是我。”
歐蘭聽了,在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聲音帶著哭腔,“喬寶兒,你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上次,我把她從池家攆走后,她中間又給我打過幾次的電話。
但因為我沒有了對她的記憶,也不記得和她之前的種種。所以,對她的態度很冷淡!
她大概也傷心了,后面也沒有再給我打過電話!
“蘭蘭,對不起,我之前失憶了。”
歐蘭抽泣一聲,“沒事的,我知道的。不管發生什么事,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平安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