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晨六點。
林叔別墅的大門被人拍開了,聲音很焦急。
“師傅!大事不妙,開門啊!出大事了!!”
林叔立刻從床上翻身坐起,找衣服穿。
保姆將門打開,一個徒弟跌跌撞撞闖了進去。
“師傅,出大事了,咱們的場子……s市的場子差不多全被抄了!
還有車站的倉庫,也已經被人搜查。
包括兩個農貿市場,以及海邊的那艘貨輪,統統被人扣下,所有兄弟全被抓住,關了起來……!”
“你說啥?!”
蹬蹬蹬,林叔后退兩步,差點跌倒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警方的人干的?我怎么沒收到消息?”
林叔嚇得不輕。
他黑白兩道通吃,哪條道上都有人。
如果是警方,一定會有人提前打招呼。
徒弟氣喘吁吁說:“不是警方,也不是道上的人,是邢如意!”
“這不可能!邢如意是外地來的泥腿子!就算他是鬧海的哪吒!從哪兒調來這么多風火輪?
同時查抄我那么多場子,至少需要上千人!!”
“師傅,邢如意帶來的不止上千人,最起碼有兩三千!一晚上的時間,咱們的場子統統被包圍。
他們橫行無忌,把咱們的夜總會,酒吧跟旅館翻個遍。
當場抓住小姐一百三十七名,嫖客七八十個。
統統送到了當地的派出所跟警局。
另外,他還在咱們的夜總會里搜到了兩公斤白面。
兩公斤,已經達到了殺頭的條件!!”
”什么白面?我怎么不知道?”林叔大吃一驚。
“就是……違禁品!一定是他們嫁禍的,也可能是客人帶進去,在咱們的場子里交易的。”
“我的天!!”
林叔呆立了,嘴巴張大,眼睛睜大,撲通!坐在椅子上。
徒弟繼續說:“倒霉的不僅僅是娛樂城跟旅館,邢如意還在咱們車站的倉庫里翻出了國寶!
咱們準備運到新加坡的瓷器跟青銅器,全被他找到了!
警方的人已經趕到現場,進行了查封!!”
“還有呢?還有什么倒霉的消息?”林叔繼續問。
“再就是農貿市場的冷庫,邢如意的人在冷凍肉跟冷凍蔬菜里,檢測出了超標毒素!”
“他放屁!老子的蔬菜跟肉里,根本沒有毒!誣陷!這一定是誣陷!!”林叔差點蹦跶起來。
“師傅,雖然咱們沒有投毒,但那些蔬菜農藥是真的超標,冷凍肉里全都注過水,不禁查啊!
邢如意誣陷也好,沒誣陷也罷,只要一查,肯定是不達標的。
還有……!”
“還有什么?”
“咱們準備運到國外的那些勞工!在海邊也被扣留了!
邢如意派去兩百多人,直接制服了那些船員,三十多個勞工一個不少,也被送到了警局,正在接受調查。
他們沒有任何手續,幫人偷渡,咱們是罪大惡極啊!!”
“臥槽!”
撲通!林叔的椅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他的腦子里嗡嗡作響。
心說:完了!經營了三十多年的商業王國要毀于一旦!
別的不說,單單倒賣國寶,幫人偷渡,還有那兩公斤白面,就夠他坐一百年牢的。
邢如意到底是誰?這么大的勢力,可以一晚上的時間調集幾千人。
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奔我的要害。
好手段!好魄力!好可怕!
他簡直不是人!
徒弟接著道:“師傅,邢如意的身份我已經調查清楚。
二十年前,這小子跟著邢建民返回疙瘩嶺,直到十九歲還默默無聞。
自從得到家傳的華佗殘篇跟庖丁解牛刀法,就好像開了掛。
前前后后,他承包了八千畝梯田,開了飼養場,罐頭廠,屠宰場,以及兩個蔬菜保鮮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