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被女人生生拖了回來。
女人還喃喃自語,說喜歡他的癩痢頭!
天明時分,兩個人同時睜開眼。
女人首先發出尖叫:“啊!你是誰?”
黃強說:“大姐,我叫黃強。”
“這是哪兒?我怎么到了這里?”
“這里是縣城的旅館,你把我拉進來的。”
“放屁!我有那么下流嗎?干嘛拉你進來?”
“你就是那么下流!我被你抓壯丁了!”
黃強還顯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女人揭開被子仔細一瞅,差點把自己嚇死。
只見棉被里,她的身體光溜溜的,一條布絲都沒粘。
不用問,貞操沒有了。
但是女人沒害怕,反而苦笑一聲。
“大姐!該咋辦?”黃強無辜地問。
女人卻嘆口氣:“放心,我不用你負責,夜兒個晚上就是個誤會!”
“大姐,昨天吃虧的那個是我啊,我跑了三次,都被你拉回來了!”
“啥?三次?”女人有點吃驚。
“不止三次!”
“蒼天!”女人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羞愧不已。
“可憐我那純潔的處男貞操啊。”黃強反而叫苦不迭。
女人無奈,只好利用被子遮掩自己全身。
然后拿出桌子上的包包,掏出一大疊錢甩給他。
“你拿去,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出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說。”
黃強卻搖搖頭:“我不要你的錢。”
“那你想怎么樣?”
“我只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會告訴你的,走!快走!”
黃強還想解釋,可女人卻猛地抄起枕頭,沖他砸過去。
黃強嚇得吱溜一聲,奪門而逃。
好像一條夾了尾巴的狗。
女人坐在床上長嘆一聲:“我水妹晚節不保啊!怎么對得起癩痢頭!”
沒錯,她就是水妹,梨花村禿三的媳婦。
幾個月前,禿三死了,死在疙瘩嶺那座古墓里。
從此后,水妹就守了寡。
沒有男人的日子很難過。
剛剛失去丈夫的水妹還能忍耐,但是幾個月后,就受不了啦。
要知道,禿三活著的時候,晚上總是很勇猛。
兩口子天天喊炕。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今的水妹四十都不到,正是虎狼之年。
她天天想禿三,白天沒精神,晚上也特別恍惚。
渴望著男人忽然回來,給她溫暖,撫慰她的身體。
昨天,她到縣城去送貨,跟客戶交接完畢,懶得回家。
因為禿三死后,那個家太清冷了,好像個冰窖。
回去也是獨守空房。
還不如去酒館里一醉方休,也免得忍受相思之苦。
水妹在酒館里喝多了,恍惚中,她看到了禿三。
也算黃強倒霉,他的身材跟禿三差不多,樣子也差不多。
倆人都是光頭。
水妹把黃強當成李禿子,就那么跟他好了。
水妹瞧著黃強離去,竭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不但沒生氣,反而撲哧笑了。
這壯男好年輕,比禿三帥多了。
福氣啊!
既然是自己占了便宜,那就不糾結對錯了。
穿衣服回村!
水妹立刻起床,將衣服穿好,來到前臺結賬。
出門找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汽車。
她上去汽車,掛擋加油門,吹著口哨回村。
就跟啥事都沒發生過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