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風鈴走了。
如果女人真的闖進來,宏斌根本不知道怎么應付。
丑花嗅到一股臭味,問:“你這是咋了?”
宏斌立刻說:“我拉褲子里了,嚇得!”
“瞧你這點出息?”女人哭笑不得。
“丑花,我不能呆在這里了,必須把自己藏起來!”
宏斌怕極了,好擔心自己被警察抓走。
“冤家,咱們雞場這么偏僻,鬼都找不到,你還想藏到哪兒去?”
“不行!雞場的人越來越多,如果有人認出我這個逃犯,一定會被抓,你也會失去快樂的工具!”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宏斌最怕死了!
“那你說咋辦?”
“距離這里二十里有一座山谷,人煙罕至,你在那兒給我弄一座小房,我住進去。
晚上你也去那里住,不準告訴任何人!
過十年二十年,我的案子消了,就能出來見人了!”
宏斌這個主意不錯,丑花立刻答應。
幾天后,女人真的拉料,在山谷里蓋起一座小房。
宏斌偷偷住了進去,足不出戶。
從那兒以后,他徹底消失。
可丑花的名聲卻越來越響。
漸漸的,女人成為了企業家,大老板。
賺的錢也越來越多。
兩年后,竟然成為億萬富翁。
她喂養的牛群和羊群不斷壯大,還開了自己的奶制品廠。
無法產奶的牲畜,就賣到風鈴的屠宰場,兩家成為友好公司。
宏斌擔心丑花受欺負,一個電話把自己在緬北的剩余勢力拉過來。
統統加入丑花的公司。
丑花的安全被保護得密不透風。
在這兩年里,邢如意的企業同樣在發展壯大,資產超過了千億。
時代在變,人也在變,所有的一切都在變。
半個江北都知道有個農民企業家。
他的身影也常常出現在新聞頭條和電視屏幕上。
疙瘩嶺山村進行了再次改造,成為旅游區。
鄉村被建設得好像花園似的。
旅游的人絡繹不絕。
但邢如意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太想兒子了。
前前后后,又是三年沒見過志豪。
他都不知道兒子變成了啥樣子。
這天,他接到一個電話,是王少志打來的。
要他到家里去做客。
邢如意趕到的時候,保姆已經做好飯。
王少志拉上他的手,特別親熱。
“志豪,你出來,看看誰來了?”
少志爺爺沖里屋呼喊。
一條威武的影子忽然閃出,站在邢如意的面前。
“爹,您咋來了?”
邢如意渾身一抖,兩行淚水滾滾而落。
“志豪,我的娃啊!”
“爹!”
撲通!趙志豪沖父親跪了下去。
他同樣淚流滿面。
邢如意長滿老繭的手摸著兒子的頭,內心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這三年兒子都經歷過什么。
只是發現趙志豪比從前更黑,更健壯了。
個頭也更高,眼神里充滿堅毅。
一股父愛從心頭瞬間涌起,全部化作淚水,順著面頰潑灑。
“兔崽子,這段時間你跑哪兒去了?讓爹跟娘想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