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姐,你以前是跟你母親一起修行?”
“嗯。”
柳如煙點頭,“第二個是跟師弟你一起修行。我很利害吧?全是我母親教的。”
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不跟自己母親一起修行,她又沒有父親,很少接觸宗門其他男修與女修。
自豪。
望著那副自豪又羞澀的表情。
蘇晨無奈。
難怪,難怪師姐第一次見到自己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在懷疑什么,又是在猶豫什么,自己本以為是自己太厲害,搞了半天,師姐壓根就是第一次察覺到男女之間的差別。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不注意細節。貌似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師姐跟那個練氣女修一起修行,平時師姐不是一個人在獨自修行,吃飯睡覺都是在自己閉關場所。其他時間,大多不會外出。
每次外出,基本上都是為了自己。
自己這是在骯臟的宗門撿到一個大便宜?
努力修行,自己以后一定要滅掉合歡宗。
面對不是太懂常識的柳如煙師姐,蘇晨一點一點教會對方該有的男女常識與知識。凡間常識,他不懂,生于官宦之家,只懂上流社會常識。
可偏偏世道大多是市井小民,煙火人間,沒有體驗過,又哪里知道。
蘇晨,柳如煙兩人相繼突破筑基期。
一邊修行,一邊偽裝成兩名行走江湖的俠客,體驗江湖人生,經歷凡塵俗世。
就算是能通過不同女性更快增長修為,他也不愿意,留下來的心理陰影與最后的信任被打破,讓他明白合歡宗沒幾個好東西。全是可以基于利益出賣自己。
除了柳如煙外,對女性避而遠之。對其他修仙者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全是一群打打殺殺的莽夫,整天陰謀算計,真想掀翻了這個破修仙界。
不知為何,心底無名火越來越大,越來越想燒了整個修仙界,讓那群高高在上的仙人,修仙者落入凡間,給他們當頭一棒,滅掉整個合歡宗。
他越是這么想,越是開心。
可幻想結束,所帶來的虛無感,讓他感到空虛。
終究是假的,幻想,而非是自己能做到的事。
兩人走走停停,倒真像是一對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而非是高高在上的筑基期修仙者。柳如煙學習的越多,了解的越多,對自己曾經所待過的合歡宗產生了極為強烈的厭惡感。
她與蘇晨待在一起后,沒有修為停滯不前的感覺,本身對修行有沒有多大追求。反而是心境,加上大補藥蘇晨,讓她在筑基期修行極為順利。
“怎么不開心?”
蘇晨笑問。
柳如煙突破筑基中期。
自己要稍微慢一些,暫時還沒有突破,但他在研究煉丹等其他行業,想要多學一門手藝。對于柳如煙能更先自己一步突破感到開心。又不是白眼狼,柳如煙性格等方面,他很了解。
正是因為了解柳如煙對修行沒有那么多執念,反而覺得出淤泥而不染。在赤裸裸的修仙界當中,她能保持這樣一種心態極為難得可貴。
“我討厭合歡宗,我們遠離這里吧。”
柳如煙討厭歸討厭,但從小聽自己母親說合歡宗有多么強大,他們肯定打不過。
哦,原來是經歷積累所帶來的認知不同,讓她對合歡宗產生難以言喻的厭惡感,說起來,我又何嘗不是,身為一個現代人,體驗過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出生于大國。即便是去往國外,那也是去享受的,哪里體驗過當奴隸的感覺。
還是那種隨時可能死去的奴隸,死了之后,自己還會被當成肥料,光是想想仍然感到后怕不已。
蘇晨也想要遠離,明白打不過。
合歡宗起碼有元嬰老怪,如果沒有足夠機緣的話,自己想要報仇估計需要不少年。能夠加速自己修行速度的方式,偏偏是讓自己厭惡有心理陰影的方式。
可是自己心中怒火越來越盛,幾乎快要到達產生心魔。不!那就是自己的心魔!
“好。”
他握住柳如煙的手。
望著漆黑如墨的眼,柳如煙滿臉擔心。
她聽娘說過修仙者是有心魔,而娘當年自豪地說他們合歡宗很少有心魔,求的就是大自在。現在的她自然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大自在。
娘親修了一輩子,修為才筑基初期,遲遲未能突破筑基中期。娘親說是修仙資源不足,跑去跟人爭奪修仙資源,落得身死道消。
至今她都不明白娘親為何一定要那么執著。
兩人找到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