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有了計劃,大可去做。”李善長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不過,此事必須小心行事。歐陽倫此人極為精明,若是被他察覺到我們的動作,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所以,我們必須暗中行事,絕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李善長緩緩站起身,目光中閃過一絲深邃:“諸位,此次危機雖然嚴峻,但只要我們團結一致,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淮西黨在朝中經營多年,豈能輕易被歐陽倫扳倒?”
“國公大人英明!”眾人齊聲應道,臉上寫滿了決心。
隨著淮西黨官員們的密謀,朝堂之上的暗流愈發洶涌。歐陽倫的整編計劃雖然得到了陛下的御批,但實施起來卻并非一帆風順。淮西黨在軍中的舊部,開始在暗中制造阻力,試圖讓整編計劃無法順利推進。
然而,歐陽倫并非等閑之輩。他早已料到淮西黨會有所動作,因此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他派出了自己的心腹,暗中監視淮西黨的一舉一動,確保整編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洪武二十五年冬。
臘月的金陵城,銀雪覆瓦,朱檐掛冰,卻掩不住滿城的繁華與生氣。
清晨的秦淮河畔,早市的炊煙裊裊升起,餛飩攤的老板掀開蒸籠,白霧裹挾著肉香彌漫開來,引得趕早的腳夫、貨郎紛紛駐足。
河面上,滿載鮮魚的烏篷船緩緩靠岸,魚販們高聲吆喝:“剛出水的鰣魚,三文錢一斤咯!”幾個挎著菜籃的婦人圍上去討價還價,笑聲混著晨鐘,在薄霧中蕩開。
城東的織造坊外,機杼聲晝夜不息。
自朝廷推行“匠戶優免”新政后,織工們干勁十足,新式的提花機日夜運轉,一匹匹云錦、杭緞如流水般送入皇商貨棧。坊主老趙揣著帳本,笑瞇瞇地對伙計道:“今年上繳的稅銀比去年多了三成,東家說了,年底每人多分二兩紅錢!”
西市大街上,綢緞莊、茶肆、酒樓鱗次櫛比。
西域胡商牽著駱駝,馱著香料、琉璃在街邊叫賣;幾個孩童舉著糖葫蘆追逐嬉鬧,
險些撞上一位身著儒衫的秀才。那秀才也不惱,扶正孩子的棉帽,又從袖中摸出幾枚銅錢:“去買熱包子吃,仔細別摔著。”
自朝廷廣設學社,連尋常巷陌的百姓也能識得幾個字了。
午時的鼓樓前,官府貼出了今年的糧價告示:“粳米每石銀大明幣六錢,麥五錢。”圍觀的老農搓著皸裂的手,咧嘴笑道:“洪武初年一石米要一兩二錢哩!如今賦稅輕了,糧倉卻堆得冒尖,真真是太平年月!”旁邊賣炭的老漢點頭附和:“可不是?俺家小子在軍械局當學徒,月錢夠買半頭豬,婆娘前日還扯了塊新布做襖子……”
城北的官道上,一隊驛馬疾馳而過,馬蹄濺起碎雪。路旁的茶棚里,商賈們捧著熱茶議論紛紛:“聽說了嗎?京平鐵路快修成了!日后從金陵到北平,坐火車只要兩日!”“乖乖,那豈不是比八百里加急還快?往后販貨到北邊,再不必怕土匪劫道了!”眾人嘖嘖稱奇,更有精明的商人已開始盤算沿線的貨棧買賣。
傍晚時分,皇城外的燈市漸次亮起。彩絹扎的蟠桃燈、走馬燈高懸坊門,小販們兜售著年畫、剪紙和爆竹。一對年輕夫婦抱著嬰孩挑選門神,妻子指著秦叔寶的畫像嬌嗔:“要這張!歐陽駙馬爺在軍中講武時說過,秦瓊忠義無雙,貼在門上準保平安!”丈夫哈哈一笑,爽快地數出銅錢。
紫禁城內,朱元璋站在角樓上遠眺萬家燈火。秦淮河兩岸燈火如晝,
笙歌隱隱飄入宮墻。
太上皇朱元璋捋須微笑,對隨侍的朱標道:“十年前這時候,街上可沒這么熱鬧。百姓鍋里有了油水,心里才踏實。”
朱標躬身應道:“父皇圣明。如今倉廩實而知禮節,兒臣昨日見刑部奏報,今年天下命案竟比去年少了三成。”
“好!好啊!”朱元璋大笑起來。
寒風掠過金瓦,卻吹不滅這座帝都的蓬勃生機。
雪幕之下,金陵城正踩著堅實的腳步,邁向洪武盛世的又一個新年。
隨著軍事內閣對大明軍隊的全面整編與考核順利完成,整個帝國的軍政體系煥然一新,其成效之顯著,遠超眾人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