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也盯著舉著花的玄硯京看了好一會兒。
沒辦法,玄硯京今日穿了一身黑紅錦衣,襯得他小臉黑眸紅唇,一張臉在那一大捧開得燦爛的花朵之上,一時間竟分不清誰更嬌嫩。
不過下一秒,這幅美好得如畫卷一般的畫面很快被打破。
玄硯京看見屋內和靈瑤相對坐著的蘇青,原本笑起來的嘴角一垮。
面上輕松愉悅瞬間蕩然無存,雖然他知道,蘇青只是靈瑤的部下,兩人之間的接觸一般也都和春夜閣的事情有關。
但玄硯京始終記得見到蘇青第一面的時候,蘇青對著靈瑤赤裸裸的勾引!
玄硯京知道,這蘇青肯定對靈瑤有想法,不過是因為他的瑤瑤只愛他一個,所以他不好勾搭罷了。
玄硯京抱著花走到靈瑤身旁坐下。
蘇青見玄硯京進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估計就聊到這里了,這位太子爺不喜歡他他看得出來,而蘇青對這殿下也算不上喜歡。
畢竟他確實對閣主有那么點念頭。
微微給玄硯京和靈瑤行了個禮就告退了。
玄硯京剛剛一直端著正宮的駕駛,不吵不鬧,等人一走遠,門一合上,玄硯京繃起的面皮立刻被關門時帶起的風吹破。
他把花放在一旁,雙手抱臂看著靈瑤。
“你們聊什么呢,還要單獨關門在屋里聊?”
靈瑤都已經習慣了玄硯京對蘇青的防備,看見玄硯京推門而入的時候便知道有這么一遭。
解釋起來都已經很得心應手了。
將花拿在懷里邊整理花瓣邊回:“處理一些商鋪的事情……”
玄硯京見靈瑤說得有條不紊,這才徹底安心下來。
靈瑤最新盤了十幾家商鋪的事情玄硯京是知道的。
因為這件事,靈瑤現在在京城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的。
剛開始這個消息傳出來,還有不少人議論這春夜閣的閣主是什么來頭,是那個世家的大手筆,結果調查一番后,發現這位閣主不僅不是什么世家子弟,更不是什么來頭大的大佬。
而是一位籍籍無名的離宮女官。
要知道這些店鋪可都是炙手可熱的位置和貨源,平時拿一家的掌柜出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她倒好,這一盤就是十幾家,要沒點什么實力背景怎么可能?
然而事實就是這樣,這位盤了十幾家店鋪的人就只是一個出宮女官。
玄硯京聽完靈瑤的解釋,將抱臂的雙手放了下來,手放到那鮮艷還沾著水珠的花骨朵上戳了戳。
“店主說了,這些沒開的花骨朵放花瓶里養半天就會開,這樣的話保留的時間會久一點,等會我們出去買個花瓶把這些花都養起來好不好?”
靈瑤點點頭,答應下來,確實好久沒和小寶寶一起去花錢了,錢包有點癢。
玄硯京見靈瑤答應下來,勾唇一笑,不過想到什么,又很快嚴肅起來。
他手從花骨朵身上離開,落到靈瑤手上。
牽著靈瑤的手,不愿松開。
“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我要去西北出征了,這次的戰亂不知道什么能平定,你,會等我回來嗎?”
玄硯京喉結滾動,有些緊張。
他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請纓出征,最主要的是,他要用戰功換取一紙婚書。
父皇覺得他年紀小,覺得他沒能力,那他會證明給他看,他知道什么人是他喜歡的,也有能力決定自己娶誰。
靈瑤聽到這個消息,不算太意外,畢竟春夜閣可是整個皇城消息最靈通的,玄硯京要出征平亂這件事早就已經傳到了她耳里。
“當然。”
“祝你得勝還朝。”
兩句話,如一根定海神針敲在玄硯京心頭。
哪怕他在軍營比試中表現亮眼,但實際上,無論是朝廷上還是在眾位后宮皇子們的心中,對玄硯京出征的事情都保持懷疑態度。
畢竟戰場不是比試場,沒有人會陪你玩鬧。
有些人認為,玄硯京之所以能在軍營比試獲得先鋒稱號,大概率也有軍營戰士們看在他太子的身份上多少有所退讓。
可戰場上,那是真刀真槍,誰會讓你。
但只有她,聽到這件事,沒有一點懷疑和不屑,她冰涼的瞳眸黑而沉,卻差點讓玄硯京沉溺進去。
玄硯京心口像是被一只溫熱的手輕輕托住,又慢慢攥緊,說不清是酸是軟,只覺得有股熱流從心臟往四肢百骸淌,指尖都微微發麻。
明明想笑,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手背上,燙得人一哆嗦。
靈瑤捧著他的臉,手指擦過他的眼尾。
“怎么了?”
她真的啥也沒干啊!
至少還沒開始干呢!
暴富:“……宿主寶寶,你夠了,人財神爺給你搞純愛呢,而你卻開始脫褲子了,褲腰帶太松的女孩子是不乘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