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溫靈瑤是來送堂哥的。
他現在早就知道溫大人和太子堂哥之間的事情了。
不知道也不太可能。
他之前出門撞見過他們兩回,比起在宮內的收斂,在宮外他們更加隨性,而且兩人都穿著常服,雖然太子堂哥頭上戴了面帽,但她還是一眼看出了他。
也或許是覺得溫大人身邊站著的只會是太子堂哥,雖然赫連珂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發現兩人的親密和曖昧時,赫連珂自然是失落了,可除了失落之外,他也有些釋懷。
之前他想了很久為什么太子堂哥會和他突然疏遠了,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他本來一起玩的朋友就不多,他很喜歡太子堂哥,雖然很多人說這個太子空有其表,但他覺得不是這樣。
現在一切都有了說法,太子表哥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么疏遠他的,這讓赫連珂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至于溫大人,他確實仰慕于她,但她如今選擇了太子堂哥,他不會嫉妒,只會祝福,畢竟在這段關系里,本來他就是后面加入的罷了,而且她喜歡的人是太子堂哥,也讓他很放松,
馬蹄聲清脆,從日出跑到日落,一行人馬才停下。
玄硯京和玄清詡同時叫了停,兩人對視一眼,又很快扭開頭,偏移目光。
很快赫連昌出來宣布駐扎休息。
赫連昌作為玄硯京的舅父,自然更偏愛他,這次好不容易能和玄硯京一起出來行軍打仗,他就像教自己親兒子一樣,想把自己的一身本領都教給玄硯京。
畢竟他的親兒子赫連珂因為早年間生過一場大病,后面身子骨比較弱,別說行軍打仗了,只求身體康健就好。
所以一駐扎休息,赫連珂便將玄硯京帶到了帳營中傳授兵法,并商討切磋戰術。
他本以為玄硯京年幼,又是第一次行軍,估計在這方面比較稚嫩,但幾番商談下來,雖然玄硯京在某些實戰方面還有所欠缺,但很明顯,他絕不是肚子里什么都沒有的草包太子。
甚至對兵書里的兵法都如數家珍。
赫連昌最后滿意的離開了玄硯京的營帳。
玄清詡這邊,此次行軍也選了公孫家一位從軍的親戚公孫右做了他的部下。
行軍小半個月后,軍隊終于抵達了西北,和當地的軍官接洽上。
當地的軍官不過是個小將,在赫連昌這樣的大將和太子、皇子的面前自然算不得什么。
沒多說兩句就交出了兵權,不過這組當地的兵權交接還是出了點問題。
那就是這兵權該交接到誰的手里。
赫連家的兵權由赫連昌管理,這次出征的幾萬精兵則由玄硯京和玄清詡共同掌管。
而這兵權,一開始是落到了赫連昌手中。
畢竟西北的部將和赫連昌更為熟悉,赫連昌也曾經到西北平定過戰亂,在軍中更有聲望。
不過很快玄清詡這黨的人立刻發出了抗議。
說赫連昌一個副帥,自然不能接下這兵權,這兵權應當給主帥管理。
而主帥這里又有兩個,在西北的兵權皇上可沒下過圣旨允許有兩個主帥,兵符只有一個,誰拿到兵符誰便能調遣三軍。
那這兵符是給玄硯京還是玄清詡?
玄清詡這邊認為,玄硯京本就有赫連昌的助力,這西北的兵符自然應該由玄清詡來管理,平衡兩位主帥的兵權。
玄硯京冷笑出聲,一腳踹翻了談判的桌子。
“到戰場上買慘?你玄清詡也就這點本事?這里是邊關戰場,誰強誰就有說話的權利,你玄清詡想買慘可以回家找你母妃,不對,是找文嬪。”
玄清詡面色一沉,也冷笑著勾唇:“是么,你玄硯京不過也是靠赫連家,靠你母后,說我又有何意義?”
“既然此時大家都有分歧,那我有個辦法,此次西北戰亂蠻夷一族從夏城和遼城進攻突襲,如今這兩座城已經被貢獻大半……”
“一支軍隊,擁有兩個主帥,永遠達不成一致,只會耽誤戰局,既然如此我提議,從今日起,軍隊人馬一分為二,你我二人各自摔領一支人馬反攻夏城和遼城,誰摔先奪回城池,誰便能徹底拿下軍隊的兵權,而敗者退為副帥,聽從號令,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