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們在酒店餐廳吃完早餐,八點鐘拿好行李走進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張萬年昨晚在飯店喝了酒,所以他的車停在飯店的停車場沒開回來。
那個飯店叫陽海大飯店,據說還是周家的產業。
來到地下停車場,四周很安靜,只聽得見我們走路的聲音,還有行李箱在地上滑動的聲音。
我注意到了兩輛車,那里面坐著人,但只有駕駛位上有人,而且這兩個人一直在看我們。
張萬年也注意到了,他干咳一聲,小聲提醒我們有人。
我們放慢腳步,江雨欣從包里取出一個化妝鏡,佯裝照鏡子,隨后說道:“剛剛吃的糕點有點油膩,過個年又得長胖。”
我附和道:“沒事,人夏萌都沒說啥呢,那胖就胖點唄。”
剛剛酒店餐廳的糕點,我們一人吃了一個,所以是四個。
停車場有四個人在監視我們。
我想不通,我們是臨時來的陽海市,張萬年他們也只是來參加一個壽宴,到底是什么人在監視?
是周家的?還是方家的?還是那個組織?
此時離我的車還有不到十步的距離,我突然停下腳步,問張萬年:“萬叔,你車呢?”
張萬年一拍腦袋:“忘了忘了,昨晚上喝了酒,車沒開回來,還停在銀鑫飯店的停車場里。”
我責備道:“那你這……還趕得上去二塘縣參加你二大爺的八十大壽嗎?”
他瞪了我一眼:“來得及,先去打車到銀鑫飯店,過去十來分鐘的事。”
說完,我們走出地下停車場。
酒店門口正好停著兩輛出租車,等車上的客人下來后,我和夏萌上了其中一輛車。
“師傅,去陽海大飯店,快點。”
車子很快駛離酒店門口,二十分鐘后停在了陽海大飯店。
我和夏萌忙跑進地下停車場,張萬年和江雨欣先到。
我們絲毫沒敢耽擱時間,四個人立馬上了張萬年的車,開車前往許文茵的老家,鹿原縣。
車上我們在討論剛剛監視我們的那四個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陽海市是周家的地盤,難道是周家的人在監視我們?”江雨欣問。
張萬年一邊開車,一邊搖頭:“周家的人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這么大的陽海市,他們怎么知道我們來了這里?”
“況且我們也只是在他們搶那本書的時候,被江家請來幫忙,按理說沒這么大仇恨,我們又沒殺誰,大過年的至于嗎,除非……有人提前就知道我們要來陽海市。”
我說這不太可能啊,我和夏萌是臨時決定來陽海,目的是為了幫夏萌找她的親人。
“這個事只有方定山才知道,他不可能出賣我。”
“而且你和欣姐來陽海是來參加朋友的壽宴,又不是來辦什么很大的事,誰會知道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人提前知道我們要來陽海,他又怎么知道我們在哪個酒店下榻?
這實在是有些詭異。
張萬年說:“到了鹿原縣我們就多待兩天,然后再回來,我就不信這些人神通廣大,能隨時知道我們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