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跟著周家的車開到了一個地方,但這個地方并不是別墅區,而是一家會所。
下車后,我們原本做好的心理建設頓時又蕩然無存。
既然說的是去周家,為什么會來會所?
“兄弟,這什么意思?”
“周家人住在會所啊?”
為首的那個保鏢走過來解釋道:“各位不用緊張,因為今晚我們逮了個人,這個人就是那晚襲擊你們的人之一,外人不好帶去家里,所以我們老板就來了這兒,而且這家會所也是周家開的。”
聽完他的解釋,我們內心的緊張又增加了兩分。
楊運輝派人來綁架江雨欣,前腳我們剛追出去,周家后腳就來偷東西,要么周家跟楊運輝是一伙的,要么楊運輝的舉動全在周家的監視范圍之內,并且周家還抓了楊運輝的一個人,還偷拍了楊運輝。
如果是前者,那我們今天肯定完了,如果是后者,那周家真是不得了,一直都在扮豬吃虎,在三家人搶書的時候都隱忍著裝低調。
那今天進還是不進?
要是選錯了死無全尸啊。
我想了想,對那保鏢說道:“我們突然又不想去了,丟失的東西全當送你們吧。”
保鏢笑道:“這是客人的自由,實在不想去,我們當然不強求,要是想找個地方休息,我們也可以幫你們在豪華酒店開好房間,看各位心情。”
他這回答,說得我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張萬年背著手淡定道:“既然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吧,主人家邀請,多少給個面子。”
保鏢忙伸手作揖:“幾位請。”
我們跟著帶路的保鏢,徑直走了進去,乘坐電梯上樓。
電梯停靠的樓層是三樓,因為做生意的不喜歡‘四’這個數字,所以沒有四樓。
我心想老板親臨,不是都喜歡在八樓嗎,怎么在三樓?
難道今天是要殺人給我們看嗎?
從三樓電梯口出來,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敲門進去后,我們愣在門口的位置,故作平靜地打量屋子里的情況。
屋內只有四個人,一個氣度不凡的青年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戴著黑框眼鏡,氣色有些蒼白,似乎身體有些抱恙。
他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兩邊,正微笑地望著我們。
而另外兩個人站在他身后,西裝革履,顯然是保鏢。
最后一個人,被繩子吊在半空中,身上皮開肉綻,底下有個盆在接他滴下來的血。這人被吊著一動不動,不知道死了沒有。
這一幕,誰敢進去,但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膽怯反而不利于我們。
江雨欣作為我們公司的老板,率先走了進去,我們緊跟其后,來到青年人正對的沙發上落座。
青年人起身,熱情地跟我們一一握手。
“江老板,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