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年釋然地點點頭:“我只是在想,他老人家要多教我一點本事,至少在這些事情上面,我能接替我師兄干一些實事出來,不像現在手一廢,什么都做不了。”
我看一旁的江雨欣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正想問她怎么了,她忽然起身說跟朋友有約,于是先離開了公司。
她走后我問張萬年:“欣姐好像有什么心事?”
張萬年笑了笑:“不管她,咱們說正事吧,我師兄在六年前就布了這么一個局,目前看來這個計劃進展得也很順利,我感覺事情應該是到了快結束的時候了。”
“你之前困擾的事情,是不是也想開了?”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雖然沒有完全想開,但也不至于再困擾我,人嘛,應該向前看,就像我爺爺說的,以前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是什么樣的人。”
“所以我也不能一直困在自己的過去,我爺爺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培養我,我肯定有我存在的意義和使命。”
張萬年滿臉欣慰地看著我:“你能想通我也替你高興,既然你已經想通了,而那些事情也可能即將要結束,之前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自己的終身大事,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因為你始終都是會結婚的,對吧?”
我正點著煙,頓時無奈地笑了起來:“萬叔,要不你就直說吧,咱也不是外人,這里也沒其他人,你直說就行了。”
他忽然有些尷尬,猶豫良久后對我說道:“行,你爺爺是我師兄,咱倆也相處了這么久,那我就直說,我覺得男未娶女未嫁,還是比較般配的,雖說雨欣比你大三歲,但我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女大三抱金磚嘛,是不是?”
我問他:“您覺得什么是愛情?”
他失笑:“你問我一個快半百的老光棍,我哪懂什么是愛情,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不就是你愛我,我愛你。”
我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愛情,只是人在某個時間段遇到了合適的人,然后一起搭伙過日子,從一個人的生活變成兩個人的生活,從此不再孤獨,做什么都有人陪伴。”
張萬年若有所思起來:“你這么說也沒錯,說得比較實際一點。”
我又問他:“那您覺得婚姻的基礎是什么?”
張萬年:“物質?家世?一些比較現實的東西?”
我說道:“是愛情。”
他有些無語:“你不是說這世上沒愛情嗎?”
我笑了起來:“很矛盾吧,但這就是愛情本來的樣子,幾千年來沒人能給它一個準確的定義,而且這就是我的婚戀觀。”
“很多人覺得婚姻的基礎是物質和現實,可在我看來婚姻的基礎一定是愛,否則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性沖動褪去之后,所謂的責任心和擔當只會成為一種自我負擔和婚姻里的爭吵。”
我看著張萬年說道:“我每天都在弄虛作假,可當虛假的東西施加在我自己身上,我卻難以接受,我不接受我的婚姻會摻雜其他的東西。”
他愣了半天,有些不悅:“你這孩子說起話來怎么莫名其妙的呢,難道萬叔撮合你們,還圖你點啥?”
我當即揭穿他的想法:“您應該很清楚,我爺爺的這個計劃不可能將敵人就此打垮,因為這是法治社會,就算墨門知道對方藏在哪兒,知道他們的大本營在哪,難道墨門老大一呼百應,直接帶著人和武器一路干到人家老巢?”
“這個計劃頂多讓敵人元氣大傷,也許他們會一蹶不振,在未來很長的時間里將暫時蟄伏起來,這樣的話要結束這些事情可能還要持續很多年。”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墨門一鼓作氣,不計犧牲和代價一定要在現在跟他們死磕到底,魚死網破。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會狗急跳墻,瘋狂地反撲,別說欣姐,可能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
我望著張萬年,語重心長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把欣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希望她能有個依靠,而我又在這些事情里面表現出了很強的能力。”
“但我這個人天性涼薄,如果遇到要命的危險,我只會顧自己,可如果我跟她在一起,我只要活著,我就會無條件保護她的安全,您是這么想的,對嗎?”
被我揭穿真實想法后,張萬年抱著保溫杯,半天沒說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