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當年的叛徒已經找出來了,現在卻又出了問題。
我一時捋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于是找了個地方跟夏萌坐下。
思考半天后,我重新分析起來:“假如那個算命老先生沒有算錯,那我們就被方之年騙了,因為那具骸骨我們沒辦法證實那就是方之年的骸骨,我們是通過那個筆記本才確認骸骨是方之年。”
“現在我們假設……當年的叛徒就是方之年,那個筆記本也是他寫的,那他就是在用一種障眼法,讓人以為他在五十年前已經死了,現在是有人在取代他,可是他這么做,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啊……”
我望著夏萌:“他根本不用留下那個筆記本,也不用讓人誤以為那具骸骨就是他,因為迄今為止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指向他就是當年那個叛徒,他何必自爆身份呢?”
“除非骸骨根本不是方之年,那個筆記本里的內容也不是方之年寫的,而是另一個人寫的自述,但他把自己換成了方之年。”
夏萌反駁道:“那他這么做還是在多此一舉啊……”
我點點頭:“既然兩種可能性都是在多此一舉,那就不成立。只有骸骨是方之年,而筆記本也是方之年寫的,這才成立。”
“但是成立了,就證明那個老先生算錯了,可是他偏偏又神機妙算,什么都能算對,兩千多年前的事都能算對,只是這個給算錯了?”
這真是讓人想不通。
雖然暫時沒想通,但我更傾向于是那個老先生算錯了,因為我聽張萬年說過,除了算命以外,算卦都可能出現失誤的概率,就算是算得再準的卦師,也有可能算錯。
我和夏萌在這做了大半天,又捋了半天還是沒捋明白。
我覺得中間肯定是哪里出了錯,要么是老先生算錯,要么就是別的地方出了錯。
這個答案暫時沒辦法求證,只有下次再遇見那個老先生,我們再跟他確認一下,讓他重新再算一遍。
此時我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轉頭一看,是夏萌肚子在叫。
她尷尬地看著我:“餓了……我要去買吃的。”
我點點頭,無奈地笑道:“去吧,別餓瘦了。”
她去了附近的一個小吃攤,點完吃的又鬼鬼祟祟鉆進了旁邊的零食店。
我說她怎么背個包出來,原來是偷偷買零食。
最近我的煙癮越來越大,一到思考問題的時候,我就想抽煙。
此時我正準備掏支煙出來,卻忽然摸到一個東西,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紅色錦囊。
這個紅色錦囊是之前我去找趙七爺解惑的時候,他給我的。
當時我問他什么時候可以打開這個錦囊,他說順其自然,導致我一直不知道該什么時候打開它。
說來也奇怪,這個錦囊在我身上已經很久了,期間我也換過褲子,但每一次我都沒有要打開它的想法。
直到現在,我莫名覺得我應該打開它。
難道這就是趙七爺說的順其自然?
我沒再猶豫,直接拆開錦囊,從里面摸出來一張字條。
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躲天意,避因果,諸般枷鎖困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