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之后,我背著背包進入茶樓,乘坐電梯來到三樓。
三樓的男廁所里第三個隔間有個男人在拉屎,我敲了敲門,他從底下遞了一張8308的房卡給我,然后讓我進去等半個小時。
來到8308,我等了半個小時,房門準時開啟,我見到了墨門老大。
他和那晚一樣的裝扮,關好房門后徑直走到茶桌對面。
我望著他那張白面具,有些好奇:“現在是白天,又是在市區,您這樣的裝扮不怕引人注目嗎?”
他開口說道:“我一直在隔壁房間里,這一層樓的房間都被墨門包了,一切都只是出于謹慎。”
這是我頭一回聽見他開口說話,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
聽他的聲音,他應該也是四五十歲了。
“理解,你們也不容易,一邊要防敵人,一邊還要防管理會。”
我說著,把背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第一枚昆侖墜,這是一個筆記本。”
他直接收好昆侖墜,然后疑惑地拿起那個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之后便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方之年的筆記本?”
我點點頭:“我們在地底下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筆記本,里面是方之年的自述,旁邊還有一具骸骨,通過筆記本里的內容,我們判斷那具骸骨就是方之年的骸骨,他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他應該就是當年云溪村的叛徒。”
“您可以先看看筆記本里的內容,我們再接著往下討論。”
墨門老大點了點頭,先翻閱了一下筆記本。
看了半天之后,他合上筆記本,同樣有些難掩心中的愕然:“照這個筆記本里的內容來看,他肯定就是當年那個叛徒,所有事情的起源。”
我說道:“之前我們也以為是這樣,但是現在又有一個新的問題。”
接著我把我和夏萌遇到的那個算命老先生,以及那個老先生算出的一些結果都跟墨門老大講了一遍。
他聽完后有些費解:“你說的這個老先生,他姓甚名誰,或者有沒有什么道號?”
我搖頭:“總共我就只見過他三次,而且他似乎不愿意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信息。”
墨門老大沉思良久,拿起那個筆記本說道:“在佐證不多的情況下,我們只能通過邏輯和常理來進行判斷,把重點放在這個筆記本和那具骸骨身上。假如當年的叛徒不是方之年,一具假的骸骨和一個假的筆記本根本是毫無意義,并且多此一舉。”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要堅信骸骨就是方之年,筆記本的內容也是方之年親手寫下,接下來的所有推斷都得以這個為基礎進行判斷和分析。”
我若有所思起來:“也就是說,是那個老先生錯了?”
墨門老大:“以這個為基礎來分析,他一定錯了,既然方之年的親筆記錄說得明明白白,當年是一個年輕人殺了他,那這個年輕人如今也才七八十歲,何來的一百多歲?這個一百多歲應該是建立在方之年沒死的基礎上,說的是方之年才對。”
“所以我認為,你說的這個老先生他有可能是算錯了,雖然他算錯的概率很低,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算出了真相,但他欺騙了你們,故意在誤導你們。”
我皺起眉頭:“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他,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蘭江市的黃石口,那個地方有很多擺攤算命的先生,當時我是隨機走到他的攤前去算命,總共就見過他三次,按理說他沒有必要來欺騙我們。”
墨門老大看著我:“錯的肯定是他,只是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下次你再見到他的時候,最好找他對峙,而且要留下他的一張面部照片,然后找墨門的人查他。這么厲害的一個人,不管他是不是民間的師傅,墨門都能查到他的身份信息。”
我點點頭:“明白了。”
墨門老大再次提醒道:“咱們眼下首先要分清主次,當年那個叛徒到底是不是方之年,目前反而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李老,也就是你爺爺當年的計劃,眼下已經有所進展,我們很快能夠得知這個人,以及他的大本營在哪。”
“我們的目的不光是要這個人的命,更是要瓦解他領導的這一整個利益團體,以及次要因素的影響,因小失大,而且我們始終都會知道他是誰。”
我再次點頭,接受他的提醒。
因為不管是年紀還是人生閱歷,又或者是所處的位置,他的考慮肯定比我全面,所有的布置和計劃也都是眼下最好的安排。
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爺爺親自挑選出來的接班人,就憑這一點,我會全力配合他。
我問他:“那這次已經在進展的計劃,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你們打算怎么做?”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魚死網破,必要的時候同歸于盡,不再牽連下一代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