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去看了許久,點點頭:“有福的姑娘,那就盡早成家吧,你爺爺在天有靈,看到也會感到欣慰。”
我感慨道:“既然事情很快要結束了,結束之后當然就沒了顧忌,到時候再談成家。希望事情真的能夠結束,結束之后我們都還在。”
……
回到蘭江市,我每天都在做一模一樣的夢,但不是噩夢。
我夢見我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將所有的事情都給結束了,那個背后的人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放過他,但我哪能放過他呢?
我給他推進焚化爐里燒成了渣,最終在我機智的謀劃下,借助管理會的手成功瓦解了這個組織,然后管理會的領導非要推舉我做總會長,我是怎么推辭都推辭不了,最后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從此走向人生巔峰。
夢醒之后,我回味無窮,但夢終歸是夢,哪有這么簡單。
連墨門的老大都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這最后的勝利,不知道要用多少人的血來完成。
我一直在等著墨門那邊的消息,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可是好幾天趙三元都沒給我來電話。
這令我有一種錯覺,月底趙三元給我打電話說事情結束了,他要出國不回來了。
平靜的日子始終是要上班。
這天公司來了一個大活兒,說是一棟居民樓里的某戶人家死了六個人,這六個人是一家人。
起因是一家四口給十來歲的小兒子過生日,然后兩個親戚也來慶生,一家人晚上就在家燒炭吃烤肉,現在是夏天,夏天肯定開了空調,開了空調就沒開窗戶,于是六個人同時一氧化碳中毒,吃頓烤肉把一家人都給吃沒了。
然后三天過后,在上大學的女兒回家一看,看到六個家人橫七豎八地倒在飯廳里,這才報了警。
六具尸體,我們一共去了五個人。
抬完尸體,打掃完衛生,休息的時候段天問我墨門那邊有沒有消息傳過來。
我搖了搖頭,說沒消息,其實最近我也主動給趙三元打過電話,但他一直都待在蘭江市,沒有收到任何行動的指令。
段天:“那天在地底下,你不是已經把昆侖墜交出去了嗎,難道是……拿到昆侖墜的那個人,在那晚讓墨門的人給干掉了,東西沒有成功被送到對面的高層手里?”
我搖搖頭:“不太可能,如果拿到昆侖墜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墨門在處理那些遺體的時候會搜一遍,肯定會搜出來,所以昆侖墜應該已經到對面手里了。”
段天不禁皺眉:“那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呢,讓人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就算要拼命,也得提前讓人有個心理準備吧。”
我拍著他肩膀安撫道:“越是關鍵時候越不能急,你想想看,兩枚昆侖墜的作用實際上就跟升級版的追蹤器一樣,只要誰接觸過那枚昆侖墜就會被打上標記,并且這個標記抹除不掉。”
“也就是說墨門隨時都能掌控對面高層的動向,但現在是法治社會,誰也不可能拿刀拿槍地去血拼,所以肯定要做足了萬全之策才會行動。咱們還是先過過安生日子吧,哪天要是真魚死網破起來,指不定誰的人生就直接跳到終點了。”
幾天之后。
趙三元主動給我打來一個電話。
接電話前我還有些緊張,但接通后他說的卻是別的事。
“墨門里面有個兄弟,他是蘭江市的人,他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最近發病住院情況有點嚴重,他想回去看他女兒,可他是通緝犯根本不能露面,所以他上級沒批準他回蘭江市,他自己偷偷跑了。”
趙三元嘆道:“東北那邊已經向蘭江市這邊的管理會發出了協查通告,要在醫院附近布控抓他,要是被抓住他肯定完了。他女兒現在在蘭江市的市醫院,我們想請你們幫忙注意一下,最好能找到他,阻止他去醫院。”
我頓時有些無奈:“哥,蘭江市的管理會,一線人員肯定都是方定山的人,他們很多人都認識我,我怎么幫啊?要是讓方定山知道我跟你們是一伙的,我的下場比你們這個兄弟會更慘你知道嗎。”
趙三元懇求道:“你這么聰明肯定有辦法的,這個人叫孫建華,據說他還是你爺爺的徒弟之一,我們都不希望他出事。”
“你也知道我和我的人沒辦法露面,你要是找到他,跟他說我們已經內部幫他女兒籌錢了,讓他千萬別去醫院,他去了百分之百會被抓。”
孫建華……
我好像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但印象不是很深。
小時候我只知道我爺爺開過拳館,逢年過節的確有他一些徒弟來拜訪過他。
既然是我爺爺的徒弟,又是趙三元給我打的這個電話,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行吧,我想想辦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