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當年肯定是詐死。”
夏萌靠在我左肩說道:“他畢竟是爺爺的兒子,又肩負重任,為了他自己的安全,也為了你的安全,所以只能戴著面具隱藏身份,也不能跟你相認。”
我說這些我都能理解。
“我理解不了的是,事情明明已經結束了,為什么他連我電話都不接……”
“他給我吃的藥又是什么……”
那晚我雖然傷得很重,但還沒到要命的地步。
那顆藥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也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我也沒想那么多,我看到是他,直接就吞了。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我心里卻仍有很多困惑還沒解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解開。
兩天后,我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見到了一個名叫丁文龍的病人,他今年三十二歲。
那晚去弄沉那艘游輪,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但他承受不住內心的譴責,瘋了……
“丁文龍,你還記得我嗎?”
操場上,我坐在他旁邊,跟他打著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隨后四下張望,像是在警戒一樣。
良久,他低聲詢問道:“墨門有什么新的指示嗎?”
我點了點頭:“上級讓我給你帶話,那個組織已經被瓦解了,我們取得了最終勝利,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去過新的生活。”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左手忽然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抵在我腰間:“你是那個組織的人,你的任務是什么,老實交代,不然我斃了你!”
我有些難過:“丁文龍,事情真的已經結束了,回歸正常生活吧,你們熬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醒醒吧……”
他好像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么,直接把我當成了那個組織的人,對著我臉上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得結實,直接將我從長椅上打翻在地,然后又假裝手里有刀,朝我撲過來捅了我好幾下。
看到有病人發狂,工作人員立馬沖了過來,將他強制帶回治療室打鎮定劑。
我愣在原地,茫然地望著眼前這一切。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精神病院,站在路邊正準備攔車。
附近忽然走過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直接將我圍住,然后他們出示了證件,是管理會的人,而且他們是a市那邊派過來的人。
該來的總要來……在這片土地上,最厲害的不是這個組織,也不是江淵,更不是方之年。
是權力。
“李祁安,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其中一個人問我:“還記得你答應過林會長什么嗎,墨門高層的身份信息,到底什么時候告訴我們?”
我搖搖頭,說我已經忘了這些人的身份信息。
“忘了?那你什么時候能想起來?”
我沉默半天,還是搖頭:“永遠都想不起來。”
他吸了口氣,瞇起眼睛用威脅的語氣說道:“希望你想清楚,考慮清楚你的答案,再給我說出來。”
我依然搖頭:“永遠也想不起來。”
“帶走。”
他不再廢話,直接給我戴上手銬,像抓捕犯人一樣把我塞進車里。
我以為我會被帶去蘭江市的管理會,至少那里有方定山,他應該會想辦法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