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心思(求票,求收藏)
夜晚,喧鬧了一天的人們終于安靜下來,大廳內杯盤狼藉,空酒壇摞成了塔。主人家笑著送走了憨態可掬的客人,自己拽著長輩去了書房。
那打掃大廳的仆役進進出出的整理著桌面,有人發現,每一桌下面都有一大灘水漬,聞著那氣味分明是酒,也不知郎君和他的客人為何如此浪費。
書房內,有仆役端來醒酒湯放在桌上,熱氣騰騰,香味兒撲鼻。有人點起兒臂粗的蠟燭,明晃晃的燭光搖晃著,流下辛勞的汗水,努力維持著自己應盡的職責。
揮退了仆役,柴進與柴皇城相對而坐,神情肅穆,日間發生的一切柴進都記在心頭沒有忘卻,只是縱有疑惑也不好在人前議論,是宴飲結束后拽著自家叔父進入了書房。
“叔父。”柴進沉默了半晌率先開口:“日間……恁聽到了吧。”
柴皇城捋了把胡須,神色淡然:“聽到了什么?”
“那呂布喊那匹馬赤兔啊!”柴進神情激動,雙手死死握著太師椅的扶手。
柴皇城眼皮微垂:“聽到了,然后呢?”
柴進看著柴皇城不為所動,不由大為著急,雙手拼命舞動,語無倫次:“那馬,呂布,哎,親近他,他倆,啊,是吧,哎呀!急死我了。”
柴皇城面色淡漠,抬手漫不經心的拿起解酒湯飲了一口,冷冷的看著自家侄子:“你端的想說什么?”
柴進使勁的喘了兩口氣,抬手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放下碗抹了抹嘴巴,閉著眼深呼吸了了幾下:“叔父,那呂布可能真的就是漢末的溫侯呂布,那馬我們買來時吃了虧,并不知道是匹野馬,等來了以后只能咽下這口苦水,咱們用了月余時間都沒能馴化,那呂布今天第一次見那野馬,結果那馬拼了命也要和他親近,偏他還喊那馬為赤兔。一個叫呂布,一個喚赤兔,恁說,世間可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一番足以驚世駭俗地話也沒能讓柴皇城臉色有甚變化,依然神情冷淡的看著柴進:“所以我問你,然后呢?”
……
喬冽的房間內。
除呂布外的眾人或坐或站的聚在一起,沒有人吃醉酒,都面帶激動的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喬冽。
一慣寡言的傅詳今日一反常態,先開口道:“俺曾聽老獵人說過,有靈性的動物更能記得前世,他曾養了條獵犬可惜遇上豹子的時候為了救他死了。后來,過了兩年,有只小狗跑到他家門口趴著不走,他看那小狗可憐收留了下來,卻發現那狗和之前養的獵犬習性動作一模一樣。你們說今日哥哥和這馬會不會就是如此,哥哥還叫它赤兔,它也回應了。”
馬靈激動的滿臉通紅,站在原地攥著拳:“恁地說,師父有可能就是溫侯啊。”
卞祥抱著胳膊,抬著一只手摸著嘴上黑黑的胡須道:“《三國志·魏書·呂布傳》中記載:呂布‘便弓馬,膂力過人,號為飛將。’而所謂飛將,最早應該是指的西漢名將李廣,后逐漸形容對武藝高超,精通騎術,射術的武將,似隋朝末年的單雄信就是勇武過人精通騎術,因此亦被稱為‘飛將’。”
“神宗年間有將領向寶曾以勇猛聞名,因射術出眾,皇帝老兒將他比作‘薛仁貴’,當時軍中亦稱其為‘飛將’。”鄂全忠神色淡然,只是抱著胳膊的手死死的抓著衣服,看的出心里也不平靜。
蕭海里摸著自己光滑的頭皮,突然插嘴道:“首領騎術很好,射術也是俺見過最好的,就算是俺們契丹人也不敢說有那樣的騎射本事。”
鄧飛喘著粗氣道:“俺就說哥哥不是一般人,遮莫還是個名人。”
眾人紛紛叫嚷著,神色亢奮,有人恨不得此時抓著旁人搖晃一通以顯心情。
一群激動到亢奮的漢子面前,喬冽神色輕松,臉帶笑容的看著眾人:“哥哥是誰很重要嗎?”
……
“什么然后?”柴進神色詫異,接著有些激動的道:“那是飛將呂布啊,一身武藝乃當世之巔,似此當能讓姓趙的……”
柴皇城伸手點著桌子,不耐的出言打斷自己侄子:“他呂布就算是漢朝的皇帝又能如何?這里是大宋,正值盛世的大宋,他就算一身能耐能殺死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