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也略有所得。”喬冽也是掏出一張寫滿的紙張,抖了一下道:“那朱仝乃是富戶出身,家里良田眾多,又有房產買賣在鄆城縣周邊,湊個五千貫當沒問題。”
看著呂布一點頭,繼續說道:“雷橫這人雖乃是底層出身,卻殺牛放賭都干過,坊市里有他幾間產業,這人也是有著幾分家資,四千貫應是湊的出的。”
“可。”呂布點頭,又問:“那趙家兄弟呢?”
喬冽看向馬靈,示意他來講。
馬靈搔搔頭,咧嘴一笑:“那趙家兄弟俺打探的清楚,這兩人也是鄆城縣的老人,常年喝兵血吃空餉,又買的良田沃土雇人租種,他手底下的軍士家屬俱都是他家佃戶,平日一家老少都給他做工種田。雖不好說有多少錢財,遮莫萬貫家財是沒跑的。”
呂布聞言眼珠亂轉,突然開口道:“那些軍士的家眷盡快接到山上來,一來讓這些人安心在此,二來也能幫著山寨做些事情。”
喬冽馬靈對視一眼,齊聲應下。
“那贖金就……”
呂布剛想說話,就聽下方有人喊:“哥哥,哥哥!”
“是七郎啊,且先上來。”呂布低頭一看,正是阮小七,暗道他不是今日去往水泊邊巡視,如何回來了?
阮小七見了招呼,連忙快步跑了上來,一抹額頭上的汗水笑道:“哥哥,俺在水泊邊巡游,見了兩個呆鳥,想要回被咱們俘虜的都頭哩。”
呂布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阮小七看著三人大笑,不由得摸了摸腦袋道:“哥哥,恁笑什么?可是俺說錯了?”
“沒有,沒有。”呂布緩緩收了笑容,拍了拍阮小七臂膀道:“我等三人適才正在商議找這幾個都頭的家人要贖買之金,未想到這就有人送上門來,是以發笑。”
馬靈笑著接口道:“也省了俺一頓奔波之苦。”
阮小七見說恍然大悟,不由咧著嘴也笑了起來,這事兒確實湊巧,猛然想起一事:“對了,那水泊邊除了那來找兄弟得趙能,還有一奢遮得人物,乃是及時雨宋江。”
“宋江?”呂布覺得名字有些耳熟,想了半天突然一錘手掌:“可是這鄆城縣的小吏?”
“正是。”阮小七點點頭:“往日盡是聽聞此人名字,這個說好那個說奢遮的,今日一見,卻是個又矮又黑的。”
喬冽點頭道:“這宋江卻是有他消息,這人家中有些產業,也是不缺錢的主兒。”
呂布想了想,揮了揮手:“無妨,我等只要這三人之財就是。不恰當的說,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他來贖買我等卻將他綁了,說出去也不好聽。”
“哥哥所言甚是。”喬冽開口附和:“那就由貧道和小七一道去見見兩人,順便讓他等準備錢財贖人。”
呂布自無不可,當下阮小七與喬冽一同離去,馬靈則是閑不住的,一溜煙兒又不知道跑去哪里。
那邊趙能、宋江二人見了喬冽,得了梁山的三天之后要贖金的信兒,不由叫苦不迭,只是無奈,主動權在梁山手中,二人只得回去準備錢財贖買不提。
……
石碣村。
“阮二郎,恁上山了?”
“阮二郎恁可說的是真的?梁山上的大王們真愿意將船還給俺們?”
“阮二郎……”
一張張黝黑地臉龐圍著阮小二七嘴八舌的嚷著,吵得這立地太歲頭暈腦脹,只得舉起手高喊:“別吵別吵,聽俺說!”
嗡嗡的話語漸漸停歇,阮小二環顧一圈見漁村的人大都安靜下來:“這船都開回來了,一會兒自去領了就是,現今梁山要擴大水軍隊伍,有想上山的一會兒收拾下跟著俺回山。”
此言一出,本還有竊竊私語聲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一眾漁民面面相覷,臉上皆有遲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