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四人讓兩個嘍啰拿了錢財下來,呂布心疼赤兔坐船時間長久,牽了它往城內走,其余幾人也只潘忠帶了坐騎,學著呂布帶下船來給坐騎活動下筋骨,馬靈、阮小七與鄧飛三個則是溜溜達達跟在后面。
只是這一路行走卻也讓鄧飛、潘忠兩個老江湖發現了些異常,鄧飛連忙靠近呂布道:“哥哥,似乎有些問題,這城中的人看起來一個個有些憤慨,不知是何緣故。”
呂布緩緩點頭:“看到了,應不是我等的問題。”
“師父,可要我去探查一番嗎?”馬靈耳尖,在后面聽了兩人的說話,連忙湊了過來。
“且先不忙。”呂布思忖一陣,搖搖頭道:“你去找人問問那張大官人在何處,我等……”
轉頭四望一番,一指前邊一座酒樓道:“我等在那處等你吧,快去快回,注意官差。”
“好嘞,師父放心。”馬靈應了一聲,快步朝一旁得岔道鉆去,三轉兩轉沒了影子。
當下呂布四人牽著馬進了酒樓,將馬匹交給店小二,吩咐好生照料,四人跨進大廳,與另一小二一番交談后,就靠窗的地方坐了。
呂布要了些酒店拿手菜,又給幾人要了壺酒,幾人一邊吃著一邊等著馬靈。
原以為尚需等上些時間,不想剛剛上齊了酒菜,馬靈就一陣風般的跑了進來。
“師父。”馬靈步入酒店看到呂布眾人,連忙同小二說了,跑過來一屁股坐到給他預留的位置上,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低聲道:“那張大官人家找到了。”
“哦?緣何如此之快?可是離得不遠?”呂布沒有去動酒,把手拿了一條雞腿在慢慢撕咬著。
“是,唔……也不是。”馬靈語氣有些遲疑,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
呂布聞言皺起眉頭看向他:“到底是還不是?”
鄧飛一拍馬靈肩膀,滋溜一口酒道:“怎生吞吞吐吐地,何時變得如此不爽利?真急死個人。”
馬靈撓撓頭看向眾人道:“師父,各位兄弟,那張大官人家恁也不用去找了,他家里已是沒人了。”
幾人聞言俱是抬頭看向馬靈,鄧飛心直口快:“可是搬了家了?”
馬靈搖搖頭,嘆口氣,倒了杯酒吃了:“若是如此還好,叵耐那張大官人去后久久不回,家中接到外人通知說是已經故去了,待著人抬回靈柩后是一頓痛哭,為此擺了幾天白事,沒想到卻是惹下禍事。”
“什么禍事?”潘忠忍不住插了句嘴,小眼睛里滿是疑惑,想不通白事能惹出什么禍事。
馬靈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嘆息道:“那張大官人交友廣闊,出殯時來了好多客人,家屬自是需要答禮,偏他有一女兒,已是快到碧玉之年,出落地十分水靈,不知是答禮時被賊子窺視,還是扶棺痛哭時被那采花淫賊看見,等那張大官人頭七過后沒幾天,找了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潛入那張府將人侮辱了,那張氏女不堪受辱懸梁自盡死了。
張大娘子先是死了官人又痛失愛女,受不了這打擊,也在第二日投河自盡了。因著張家滅門,這事鬧得極大,是以滿城百姓皆知,俺不過找人問了下就打探的詳細。”
提起杯子喝了一口潤潤喉嚨又道:“這滿城之人都說這淫賊還要找地方作案,是以鬧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