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說嘿然不語,半晌阮小七一拍桌子,紅赤著張臉道:“還有這種腌臜淫廝,若叫爺爺看了,非將他砍成八塊喂狗。”
此時酒店中每人,他這聲音又極大,幾桌客人與那店小二同掌柜都看了過來。
阮小七見眾人望過來,心道不好,自家這里可是有著幾個通緝要犯,不當吸引目光,此番卻是做錯了。當下急中生智,一句話脫口而出:“看什么看,老子替張大官人妻女鳴不平,你等有意見?”
果如馬靈所說,這滿城人都知這張家之事,聽了這話都是不少人都是搖頭嘆息,臉上一副惋惜之色。
阮小七見人都回過頭去,不由舒了口氣,正要說話,不想身后一張桌子上有人說道:“那漢子,你若真替張大官人鳴不平,當去捉那淫賊,在此拍桌子大叫有何用處?”
呂布這桌人俱都是一愣,紛紛看向后方,就見一穿著寶藍勁裝的青年人坐在那里吃酒,但見他生的一字眉,眼若銅鈴,鼻若懸膽,黝黑的面皮,大闊口,頷下帶點髭鬚,二十多歲年紀,身材壯碩,狀貌兇惡,一身彪悍之氣,他桌上放著兩盤下酒菜,此時正一手端杯,一邊看著他們。
“你這廝是誰?”阮小七皺了下眉頭,心下隱隱有些不耐。
那青年人一笑,喝了口酒道:“俺叫田八,此次出來就是為找尋那淫賊,不知你等是?”
呂布聽了招手道:“田小官人,不若坐過來講,如此隔空喊話卻是費勁。”
“卻是好。”
那田八也是個熱情的,聽了呂布的招呼立馬端了酒菜過來。
鄧飛與潘忠臨的近,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挪動了下座位,將中間空出一個位置來,那田八見了就將酒菜放到二人空出的桌面上,自搬了把椅子過來坐了:“見過各位仁兄,不知你等端的是誰?”
呂布使了個顏色,馬靈笑嘻嘻的拱手一禮道:“仁兄請了,俺們是張大官人的朋友,都是在北地做些買賣討生活。”
比了下呂布道:“這是俺們掌柜的姓呂,名先。”
田八聽了,沖著呂布拱拱手:“呂掌柜。”
馬靈接著又介紹其他人道:“這是俺們賬房鄧靈,那是護衛潘七,這是車夫阮忠,俺是馬飛,跟著掌柜的學些規矩。”
田八做恍然大悟狀,沖著幾人道:“各位是張大官人的舊識?”
呂布見馬靈介紹完,方才開口道:“我等確與張大官人有舊,碰上此事甚是心痛,兄弟來的早,可是有些眉目了?”
田八點點頭,喝了口酒道:“卻是有些眉頭,只是此事也是麻煩,因此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行事。”
鄧飛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個:“兄弟就爽快的直說吧,俺們也是外鄉來的,若不是和大官人有舊,也不想趟這渾水。”
田八見說低頭思索一下,抬起頭展顏一笑道:“罷了,聽你們口音當不是本地人,告訴你們應是無礙。”
當下抬頭四處看看,見沒人關注,方才低聲道:“此事當與那何二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