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哪里想的到縻貹真個敢動手,往旁邊一歪,嘭的摔下椅子掉在地上,手腳并用地想要爬開,卻一時間使不上力氣挪動不開。
縻貹抹了把臉,鐵銹氣味兒充斥著鼻端,帶著嗜血地笑容看向地上地吳念:“吳大人,該您了。”
說著,大斧高舉過頭,就要劈將下來。
呂布等人正興致勃勃地看著面前這一幕,猛地聽到窗外一聲尖嘯傳來,隨即勃然色變,紛紛站起。
說時遲那時快,他等剛剛站起,一陣咚咚咚的上樓聲傳入耳中,一個中氣十足地聲音傳來:“人犯鄧飛何……在……縻貹,你敢!”
斧光閃過,人首分離。
……
一樓大廳。
緝捕司的軍士不能全數進來,不是容不下這多的人,外面街道上與這客棧后門處尚布置有人手,以防人犯逃走。
是以此處僅只十五六人,那李縣尉卻是認為自己加上這般多的軍士對付一個鄧飛當是手拿把攥之事,因此沒有考慮加派人手。
這班軍士在襄城縣也不是未見過奢遮的人物,只是那李縣尉在這縣城也算是一號人物,加上又不知樓上真實情況,是以一個個看著甚是輕松。
“大人在上方吼甚么?”一軍士聽到了李縣尉在二樓的喊聲沒有聽真,開口問道。
“嗯?沒注意啊。”
“俺聽著像甚么米。”
“你是想吃飯了吧?”
“可不是咋地,剛準備吃被拉來了。”
他等正在這里說話,猛地通往后院的簾布一掀,適才出去的五人拎著刀劍背著兵刃走了進來。
“站住,你等要作甚?”
“莫要自誤,將兵器放下!”
一陣拔刀聲中,廳中軍士頓時面色緊張,各個都將手中兵器對準五人。
“殺!”
五個嘍啰獰笑一聲,抽刀綽矛挺身而上,有人直線沖來,一刀砍在兵刃上,靠蠻力將其迫開。有人踩凳上桌,高高跳起,手中短矛閃電般刺出,一下將人搠翻在地。
“賊子厲害。”
“別退,往上沖。”
“許三兒,挺住,來人啊,叫郎中!”
這五人都是跟著呂布從北地殺出來的心腹之人,各個悍不畏死,如何是這幫承平日久、缺操少練的軍士能抵擋的。
當下死傷三四人,被這伙嘍啰沖開一條道,順著樓梯跑了上去。
“追!”
有軍士喊了一聲,眾人齊齊應聲,每人都在奮勇爭先,卻半晌沒人踏上樓梯。
當先軍士轉頭看去,卻是每人都前進三步后退兩步,有那退后時步伐大的,竟是離那樓梯越來越遠。
……
天光明亮,日頭溫暖。
縣尉卻直感如墜冰窟,兩名稻田務的官員在襄城、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殺了,這回頭上官豈能不追究?自己這縣尉遮莫是坐到頭了。
縻貹緩緩直起腰,看向縣尉一行人,嘴角溫和的笑意在鮮血的襯托下顯得猙獰:“原是縣尉李大人啊,大人怎生今日有空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