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將槍往胳膊下一夾,奮起神力將人挑上半空往旁邊一甩。
“啊啊啊——”
那人只覺手心一熱,再抓不住槍桿,驚恐的在空中手舞足蹈,縻貹正好沖過,手起斧落將人砍成兩截。
“入娘的去死!”
狂喝聲中,縻貹一把將開山大斧掄開,血霧彌漫中,黑壯的漢子突入人群掀起陣陣血雨。
“縻貹兄弟,給俺留點啊!”鄧飛和阮小七忙不迭地搶上前去,無奈縻貹那大斧砍殺迅疾,眼見那群跟來地強人就要被屠戮一空,雙雙喊叫出來。
“等等,我覺得咱們應該談……,啊——”
梁永望著殺氣騰騰的陳赟喊得破了音,被陳赟手起一戟搠入大腿,當即疼的嚎了一聲,此時才猛然醒悟當要退去,連忙一拉韁繩就要轉身。
陳赟如何會讓他走,手中青龍戟揮過,那馬慘嘶一聲已是沒了條腿,當即倒了下來,將個梁永壓在身下。
“啊……嘶……”
梁永一條腿被壓,動了兩下掙脫不出來,猛然覺得視線一暗,抬頭就看到陳赟那張鐵青的臉,連忙伸手連連擺動:“等……陳赟,都是我的不是,饒了我。”
“去你的。”陳赟懶得和這人多說,手起一戟刺入他咽喉,抬手一拔,飆飛的鮮血噴了他一臉,粘稠的血跡順著臉頰滑落,染紅了衣服,滴在了地上。
陳赟抬手摸了把臉,鐵銹的味道瞬間彌漫了鼻腔,抬起頭看去,正好見著潘忠一槍戳入獨眼龍的喉嚨,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翻身落馬,掉在地上痙攣了下,眼見已是不活。
長長吐出口氣,回頭看著呂布等人苦笑道:“讓呂寨主看笑話了。”
“不打緊。”呂布搖搖頭走過來拍了下陳赟肩膀:“跟著這種人,兄弟也是辛苦了。”
看了眼那匹仍在慘嘶掙扎地傷馬,嘆口氣,拔出刀來上前捂著馬眼,一刀結果了其性命。
馬靈適才沒動,一直護衛著呂布左右,此時也是跟了上來,抻頭看了看梁永死不瞑目地樣子,對著陳赟道:“這種撮鳥也能拉起一個寨子來?兄弟宰了他也好,不然早晚被他害死。”
陳赟沒有說話,兀自在那里苦笑。
陳老漢許是一日下來見的死人多了,已是不會驚慌,此時走近前來,對著呂布道:“呂寨主,之前老朽說的……”
呂布笑了笑,看向陳赟:“卻要看陳家兄弟自己了,某這里自是虛席以待。”
陳老漢抽了陳赟一下道:“逆子,你卻是在等什么?”
陳赟看了眼圍著的梁山眾人,瞥一眼正將斧子從堯山寨嘍啰身體拔出的縻貹,又看了看老父親期盼的眼神,尋思了一下,方才轉身走向呂布道:“呂寨主可會一直反這宋廷?”
呂布笑了下:“某可沒給軟骨頭做事的興趣。”
陳赟當即拜倒道:“即如此,陳赟愿跟著哥哥在這濁世走上一遭,水里來火里去絕無二話。”
“哈哈哈,我就知道兄弟會如此選擇。”縻貹騎著馬過來,雄壯的身上滿是血跡,尚有一截腸子掛在斧子處,跳下馬看了眼斧子,抖掉多余“掛件”拍著胸脯道:“我老縻也是如此,哥哥打這幫入娘的贓官,我愿第一個上。”
呂布伸手將陳赟拉起來,一拍他胳膊:“都是一個山上的弟兄,今后要仰仗陳赟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