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赟順勢站起,露出個笑容道:“哥哥說笑了,小弟自當為山寨盡力。”
又看向縻貹道:“兄弟也是好武藝,之后比比?”
縻貹大嘴一咧,大斧拄在地上道:“自然,隨時奉陪。”
陳老漢在旁露出笑容:“今后是一家人,這比試有的是時間。”
看向陳赟道:“還不帶寨主去你那歇息歇息,站這也不是個耍子。”
陳赟聞言怔了一下,掃了眼地上尚溫的梁永,突然出聲道:“哥哥,這廝山寨中還有些人,不知哥哥是否愿意帶他等一起。”
呂布聞言雙眼一亮:“自然是愿的,兄弟可能做主?”
“我自問還有三分薄面,應是能幫上,哥哥且隨我來。”
陳赟當即露出笑容,走去馬匹那翻身上去,招呼了陳家村一眾青壯,隨后打馬先行在前方引路。
呂布眾人拉著適才得到的馬匹,緊緊跟在后面而行,只奚勝一人落在后面,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抬起頭看著天空久久不語。
……
沂州,沂水縣,某酒店后院。
身材長大,貌相魁宏,雙拳骨臉,臉有三叉黃須的男子,怔愣的看著倒斃在地的錦衣男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隨后顫抖著抬起手看向適才捅人的短刀,刺眼的血漬順著刀身流下,尚有余溫的血液流淌到他的手上。
“啊!”
男人一個激靈,似是被燙到一般將刀扔到地上,金屬掉落的脆響聲中,他往后退了兩步坐到了凳子上。
“掌柜的?”
“啊?”
伙計的輕聲的呼喚讓他回了神,隨即雙眼無神地看向滿臉青紫的伙計,適才三人爭斗,卻是這小子幫著鎖住的那錦衣男人,他才順勢攮了幾刀。
“掌柜的,這……怎辦?”伙計捂著傷處,露出一個苦笑。
男人也是苦笑一聲:“我咋知道怎辦,這殺才欺人太甚,平日里問我等收錢也就罷了,今日還欺上門來想要收了這店,這……唉!”
伙計也是慘笑一聲:“這廝仗著與主簿有舊,盡是欺壓我等良民,如今殺了他被捉住決計是活不了,這……掌柜的,不如咱們跑吧。”
“跑?”男人心里一動,抬頭看向伙計:“倒是有個去處,你我不如同去。”
“恁說去哪,俺跟著恁。”伙計神色發狠:“反正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條賤命也是恁救的,不然早死在前年冬天了。”
男子狠狠一砸腿,疼痛刺激的雙腿終于不再發軟,緩緩站起來道:“去梁山,前段時日聽人言,那里的山大王正在招人,就連沒甚名氣的什么金剛都收了,我等去那或許能有條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