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侃見他回來,眉頭一挑,打量了一番:“沒事?”
“沒死!”張經祖瞪他一眼,狠狠喘了兩口氣:“直娘賊!若不是閃的快,差點變成烤魚,這丑道士真邪門兒。”
呂布瞥了眼回來的張經祖,方將畫戟從劉敏脖子下移開。
已是汗流浹背的劉敏頓時出了口氣,松懈下來,只歪著頭斜朝上看著:“今次是我等敗了,只希望各位好漢留下個字號,好讓我們兄弟知道敗于何人之手。”
呂布斜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京東水泊梁山,呂布。”
“呂布?那個殺汝州兵馬都監的呂布?”卻沒想到這名號一報,劉敏立時換上一副興奮的嘴臉:“可是年前在遼國殺死遼國將軍,河北殺死大盜李勉的那個?”
都說江湖是面漏風的墻,呂布也沒想到自家名聲傳的這般快,這鄧州地界也有了自己的傳聞。
“沒有第二個呂布的話,那就是某了。”
“哎呀,我的哥,沒想到是您在此,早知是您在,說什么小弟也不敢動手。”
劉敏聽了呂布的話連忙嚷嚷著,手舞足蹈的差點兒從馬背上跌下去。
呂布見狀想了一下,伸手將他從馬背上放下去,能捉他一次,便能捉他兩次。
劉敏一落地,立馬下拜道:“小弟劉敏,自從聞知兄長在遼國殺了知名遼將,于汝州殺死兵馬都監便一直心慕之,只恨緣分淺薄,不能拜識尊顏。今日老天相助使我與兄長相逢,卻不是天大的緣分?真乃是稱心滿意,冒犯之處請賢兄責罰。”
呂布回頭看了眼其他人,見眾人也是怔愣的表情,又回過頭對著劉敏道:“某與你面都未見過,如何這般敬某?”
那邊寇烕見此也是連忙跪下:“貧道與哥哥二人被宋官兒坑害的苦,前些時日聞聽仁兄在北方縱橫,又在京東殺敗官軍,汝州陣斬都監,是以心中暢快至極,萬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得見真容,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那邊韓凱、張經祖看了此事抓了抓腦袋朝著危昭德看去,劉悌也在他身邊,退后一步小聲問道:“哥哥,怎辦?就這么吃個啞巴虧?”
危昭德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夾了嘴,安靜些。只燒了匹馬,值幾個錢,海上漢子的胸襟呢?”
劉悌搔搔頭也不言語了。
呂布看了看伏地而跪的二人,終是下得馬來,攙起劉敏道:“不知者不罪,且起來說話。”
劉敏連忙順著呂布的力道站起來,那邊寇烕也自起身走過來,縻貹看了寇烕一眼,不動聲色的下馬走到他側后方站定。
劉敏在前方道:“給賢兄等人造成如此大損失,實是小弟的過錯……”
危昭德、鄧飛等人眼角一抽,看了眼被呂布突陣殺死的十幾個嘍啰與兀自還在呻吟的傷員,又看了看被燒熟的馬匹。
說話還在繼續:“還望賢兄給小弟一個機會,去小弟的山寨坐坐,讓我二人略盡一番地主之誼。”
寇烕在旁連連點頭。
呂布想了想道:“非是某駁二位的面子,我等還要去往襄陽,此時上山卻是要耽誤行程。”
劉敏聞言連忙道:“如此更要上去坐坐,我等山寨雖小,卻也毗鄰河邊,藏有幾艘小船,正可順河流去往襄陽,比之陸上卻要快上幾份。”
呂布等人聞言心中一動,鄧飛在旁勸道:“哥哥,既然如此也莫要浪費這二位兄弟的好意,不若就上山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