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昭德也練練點頭:“呂兄,這二位好漢如此盛情也是難得,不若就上去一坐。”
呂布瞥了一眼,見阮小七與縻貹也都點頭贊同,也不便非唱反調,當即同意了二人的邀請。
劉敏與寇烕大喜,連忙招呼著眾人往山寨而去,至于戰死的嘍啰則是找個地方埋了,傷員盡力救治一番,又每人給了些銀錢,將這怨氣壓到最低。
是日,劉敏等人在豫山寨殺豬宰羊,他又拿出那渾身解數,在席上妙語如珠,一時間賓主盡歡,筵席持續到五更,叫小嘍羅帶著眾人去了房間安歇。
他自己則是醉醺醺的和寇烕去了后面的靜室坐了,有小嘍啰拿了醒酒湯來,被寇烕接過來揮退。
四下望了眼,寇烕關了門窗,坐到了劉敏對面道:“哥哥,你到底是何想法,可以跟貧道說說了嗎?”
“先等等,頭有些暈。”劉敏喝的面色通紅,先慣了兩口醒酒湯下去,閉著眼好一會兒才睜開,看著寇烕道:“賢弟,伱看今日那呂布如何?”
“這人話不多,貧道總感覺他似是與這伙人格格不入。”寇烕皺著眉說道。
“何止格格不入。”劉敏揉了揉太陽穴:“這人應不是綠林出身,他那舉動做派遮莫是將門之人才有的,與他身旁那些綠林漢子自是不相融洽。”
說的口渴又端起湯來喝了口,放下碗道:“這人舉止也有些怪異……不過算了,這都是旁枝末節。只問你對這人感官如何?”
寇烕想想道:“此人言談直來直去,沒那許多彎彎繞繞,貧道是喜歡的,且看他下面兄弟對他的尊敬是發自真心,可見此人也不是那虛情假意之輩。”
劉敏打了個水嗝,開口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咱這山寨終究是太小,你我立寨已有年余,卻終究還是一事無成。”
“哥哥的意思是……”寇烕本就小的瞳孔又縮了一下。
“山寨成不了大寨,又沒有硬把式在,光靠你我,很難對那些宋官兒造成什么威脅。”劉敏自嘲一笑:“況且要想大弄,你我一書生一道士,雖非不能,卻也難是那領頭的。”
寇烕的神情松了下來,看著劉敏道:“哥哥是想投那呂布?”
劉敏帶著怪笑道:“如何不能?他總歸殺了官府不少人,還弄死一個兵馬都監不是?”
寇烕點點頭:“這點貧道也是服的,然而為何是他?”
劉敏帶著異樣的眼神看了眼寇烕:“跟著他最是可能跟官府交手,要是其余廢物,頂多也就是跟些緝捕司的雜碎打交道,如此猴年馬月你我才能報復這趙宋?”
寇烕恍然:“哥哥說的是,貧道一切聽哥哥安排。”
劉敏滿意一點頭,當下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各自回屋安歇了。
……
無獨有偶,呂布等人也沒有立時入睡,那些小嘍啰領了眾人到了地方就徑自回轉,這伙人一個個都跑到呂布房間內。
“都沒喝醉?倒是警醒。”
呂布見著眾人進來,倒是笑了笑,這伙人適才在酒宴上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很像一回事兒,卻都是裝出來。
“哥哥說笑了,又不是自家,俺們哪敢放開了喝。”阮小七咧嘴笑了笑。
鄧飛也點頭道:“小七兄弟說的沒錯,只是沒想到這伙人竟然沒在酒菜里下藥,倒是白準備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