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貪心了。”鄧飛哈哈一笑:“北地之事可遇不可求,有那一次已是天幸了。”
“也是。”呂布搖了搖頭,看向一旁有些蔫的阮小七:“七郎可還好?”
“勞哥哥掛懷。”阮小七打起精神:“吃了縻貹兄弟給的藥丸,感覺要好很多。”
呂布看向縻貹,那黑大漢撓了撓臉道:“其實是這府里的藥丸,老縻我識得,都是些補氣血的東西,正合小七兄弟此時的狀態。”
呂布這才一點頭,方要開口準備離開此處,就聽一個男聲響起:“哪里來的賊子,好大膽敢上這里討野火吃。”
眾人急忙轉頭看去,就見去前院的拱門處站著一老頭兒,正一臉傲慢的看著他們:“你等混沌蠢物竟敢打郎君財物的主意,死不盡的腌臜廝,現在放下東西跟老子去見里正,不然等村人過來,讓你等一個個死成肉泥。”
“這人嘴真夠臭的。”
“他一人緣何有勇氣對我等大吼大叫?”
“遮莫是倚老賣老慣了?”
呂布等人一時被這老頭兒罵的不知說什么好,面面相覷間,低聲議論著,鄧飛嘴角抽搐一下,低聲道:“是小弟的錯,昨日見這老不死一人酒醉在屋里酣睡,一時心軟放過了他。”
“那此時也不晚。”呂布斜乜了那尚在咒罵的老頭兒一眼:“你去送他上路。”
鄧飛拱拱手也不答話,摘下腰間鐵鏈走了過去,那老頭見著鄧飛動作拿手一指他:“怎地?你這腌臜廝還想行兇不成?告訴你,老子年輕時也是打遍十里八鄉無敵手,你動個試試?”
鄧飛嘴張了一張,有心想回他兩句,又覺得和此等人浪費唇舌實屬不智,當即又閉了口,只手臂一揮,粗長的鐵鏈帶著嗚嗚的風聲掄起,只一下就抽在那老頭兒太陽穴上,當即連聲慘叫都無,死尸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晦氣!”鄧飛啐了一口,將鐵鏈收起,走過來道:“此事是小弟我的錯,倒是讓他污了各位兄弟的耳朵。”
“鄧飛哥哥說的甚話。”阮小七看著那邊死尸苦笑一聲:“誰也沒料到這老兒是這般性子。”
劉敏一拍折扇:“今日也是開了眼界。”
“好了,莫說了,該走了。”
一群人唏噓一會兒,方自在呂布的催促聲中上馬,阮小七與劉敏兩個傷員將馬套了車,然后就坐上去趕車而行,其余人打著馬出了這宅院,在一眾村民果然出事的興奮眼神中打馬而去。
……
風吹起樹梢,有樹葉迫不及待的離開樹枝投入這股氣流之中,卻終是跟不上那飛馳的速度而緩緩飄落地面。
“還要給那老不死的煎藥,嘖,浪費爺耍錢的時間。”有仆役瞪著熬夜而紅的雙眼匆匆往村中走:“恁地麻煩,那老兒到底何時才能死。”
熬了一夜沒睡的他也沒注意村人們詭異的目光,一溜煙兒的跑回宅院,見了倒在地上的大門,登時一驚,連忙跑進院子。
“不好了!殺人了!”
不多時,一聲驚叫響起,隨后不短的時間過后,這人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只身后多了一大型的包袱,里面裹著不少尚算值錢的物件兒。
傍晚,有官差上門。
累的精神恍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