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看了眼姚剛:“戰場上瞬息萬變,你若是命好,他自會到你手里。”
姚剛獰笑一聲:“老子命慘的很,只這次就算逆天改命也要他死我手里,不然這念頭不通達!”
正說著,外圍響起馬蹄聲,一眾休息的大漢皆是站起身看去,只見四騎快速打馬而來。
“咦?”牛皋眼尖一眼瞧著來人:“這噴火的牛鼻子和謝寧兄弟怎生來了?”
話音一落,那四人已是縱馬到了近前,紛紛甩蹬下馬,兩個馬軍寨兵跑過來道:“稟首領,那濟州軍已經安營扎寨,外圍多有鹿角拒馬,約莫打算防御為主,我二人回來時碰上前來尋找的謝頭領與寇頭領,是以一起過來。”
謝寧與寇烕也不敢怠慢,連忙近前將步軍所遇之事說了,末了說了句:“哥哥,如今對方依托營寨防御,我等已是吃虧,這神臂弓射程遠,穿透力強,若是對準馬軍發射,則不免損失慘重,請哥哥小心。”
“神臂弓?”呂布皺起眉頭,看向一旁姚剛。
這大漢也不藏著掖著,開口道:“是禁軍裝備,只是多集中在京畿與西軍中,地方不許私造。我鄆州也有,只是程萬里那廝不準攜帶外出,說是用來守城要緊,倒是沒料到濟州這邊竟然調出三十架給那黃安使用。”
呂布依然皺著眉:“那弓射程幾何?如何能傷的穿著鐵甲的步卒?”
姚剛這才恍然呂布不知,當下解釋道:“那神臂弓說是弓不如說是弩,需腳踏而開,外面皆傳能射三百步,能洞重扎,其實卻是謬傳。那射程百五十步內尚能殺人,過了這數就難射中,只是能射到三百步遠罷了。”
稍微一停,用手摸著下巴道:“只是這弓在七十步內甚是奢遮,透鐵甲而出是沒問題。”
一眾強人面面相覷,呂布則是雙目一亮:“踏弩?倒是好東西,給那黃安用卻是可惜了。”
姚剛聞聽張了張口,想了下又閉上。
“哥哥,如今怎處?”卞祥望向呂布:“若是強攻,遮莫要死不少人。”
“可惜無法回山吃晚膳了,等天黑我等在行動。”呂布望望天,看向謝寧道:“告訴杜壆,讓他等好生養精蓄銳,某這邊會在晚間發動攻勢,讓他看到敵營起火再行殺入。”
又對著一旁吩咐道:“去通知水軍眾人,讓他等晚上協助攻寨,多用火箭點燃對方營地。”
接著面向寇烕道:“兄弟就莫要回去了,晚間水軍若是不順,尚需兄弟伱的手段。”
寇烕丑臉露出笑容:“哥哥且看貧道的。”
吩咐妥當,有人騎馬奔了出去,那邊謝寧點點頭,也是反身騎馬回去,呂布看向眾人道:“都好好休息一番,今晚送那些宋軍上路。”
“是。”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靠近水源的官軍大寨,沒有糧草的官軍大營怨聲載道,軍士只得掏出身上攜帶的干糧,就著冷水咽了,反倒是讓不少腸胃不好的人跑起了廁所。
主帥的大帳燃燒著數個火盆,白日間出去溜了一圈的一眾將官低頭耷拉甲的坐在位置上不吭聲,比起外面的軍士,被下令閉嘴保密的眾人心中滿是絕望,本以為只是撿個功勞的行程陡然間變成了要命的事情,只此一條就讓人無法接受。
黃安在上首頭疼的看著下面眾人,今日白天自兩道消息傳來,他就慌了神,偏這營中大小將官都變成了鋸嘴葫蘆,使得他心中更加煩躁,最終一拍桌子揮手道:“都回去歇息,明日一早返回巨野,今晚各自緊守營地,莫要被人襲營。”
一種將官這才如逢大赦,趕忙出去,黃安自己草草用了些膳食,看天色已晚,本想睡覺歇息,哪知躺倒后輾轉反側睡不著,只得站起身走出營帳。
“主帥!”外面守夜的將官見到黃安忙不迭行禮。
“可有情況?”
“尚未有發現,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