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副好體格。”燭光里,呂布打量著壯碩的少年點了點頭:“武藝如何?”
余呈拍拍胸脯,鐵拳擂的胸膛砰砰作響:“小弟最得意的就是一身功夫,我那師父原是西軍退下來的將官,善使一把鳳頭斧,過世前已經盡數教會小弟,稱小弟盡可以上陣殺敵無憂,只小弟看不慣西軍那幫鳥將的嘴臉,不耐煩在那里廝混,因是沒去參軍。”
呂布愈加贊賞:“可會騎射?”
“馬上倒也能開弓,只十射能中四,不甚精通。”余呈摸了摸腦袋,露出一抹羞赧之意,多少覺得不好意思。
“倒是要多習練。”高大的身影拍了拍少年的臂膀:“某身邊尚缺一親衛統領,你可愿任此職?”
稚嫩的少年聞言大喜,連忙翻身拜倒:“多謝哥哥,小弟自是愿意,今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旁的柏森還能保持面無表情,那山景隆已是羨慕的雙眼都紅了,暗罵這廝怎這般好命,竟是得了梁山魁首的青眼,早知如此就不帶這雛兒上山了。
卻是他忘了,若不是當初及時拉關系,此刻恐還在床上躺著養傷。
那邊呂布看向柏森,看了看他厚實的手掌,目有欣賞之色,口中道:“柏兄弟乃是將官出身,想來自有帶兵經驗。”
看著那邊面苦的漢子點頭,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口中續道:“某這也正值用人之際,一會兒同宋萬去步軍處找軍都指揮使奚勝,接受他的考校,他自會安排你職位。”
柏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聞聽有考校倒也不懼,暗道如此方是成大事的樣子,躬身行了一禮:“謹遵哥哥將令。”
那邊山景隆見兩人都有了位置,不由有些焦急,連忙出言道:“哥哥,那俺呢?俺可是自己人啊。”
旁邊眾人聞言有些膩歪,暗忖此人當真厚臉皮。
呂布也是無奈,有心不允,只這人卻是池方介紹而來,一來當時未曾想到今日梁山會有這般光景,水軍已是不缺人手,二來此人到來也顯示池方一直在為此事奔走,顯是將自己的話放心上的,當要承這人情,當下無奈托詞道:“水軍那邊某已是放權給幾位指揮使,宋萬兄弟,你送這位山兄弟去下水寨,如何安排當是由幾位指揮使做主。”
山景隆心中有些不滿,總覺自己當如余呈那傻大個一般做個親隨,只轉眼一想,自己一身本事都在水上,去那水寨任職也是不錯,隨即也是喜氣洋洋領命。
呂布見諸事已畢,也不多待,自有宋萬帶著三人前往各自應對之處,也沒幾日的功夫,柏森任第九位步軍指揮使的消息傳來,一同傳來,還有水寨處留下山景隆做水軍副將的消息。
……
日升月落回,季夏的日子更是炎熱幾分,山寨練兵場處,每日都有喊殺聲傳來,也有人想偷奸耍滑,卻每每被執掌軍紀的寨兵揪出,隨之而來的沾水皮鞭與軍棍不是好耍的,吃上幾回后,看著受刑的新入之人沒了僥幸心理,不得不專心無二的操練著。
大約也是催的緊,鄧飛、鄔梨的屯田軍在分出一營之人交給柏森后,終是開始了耕作,只他等雖說主要任務是開墾荒地,每十日也是需要整訓一次,倒讓二人也有了些許統兵的感受。
就在如此熱火朝天的氛圍中,梁山最后一批外出之人踏上了回山的舟船。
“鄂兄弟回來了?后面那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