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眾人點點頭,袁朗被曬的頭暈腦脹的腦子轉了轉,覺得哪里不對,猛地抬頭道:“不是,合著這生辰綱怎生都是他人的是吧?”
李助仰天一笑,拍了下大腿:“我可沒說這生辰綱劫來是要私吞的。”
那邊盤腿坐地上的滕戡聞言氣道:“那我等這般辛苦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
“蠢才。”李助轉頭罵了一句:“錢財怎生都能有,做那從龍之臣的機會卻是難得,難不成你還想投了宋軍走那升遷之路?”
一旁馬勥吐了口唾沫:“呸!老子死也不做被那大頭巾壓在身下的狗。”
“這就是了,眼前有一機會,何不捉住?”李助一拍手抖了抖,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到時你我高官得做,當是比這幾萬貫拿的要舒坦,卻不是個好買賣?”
李儴歪了歪頭:“恁地說,那小子有推翻這爛宋的可能?”
李助倒也誠實,將手一攤:“你叔父我可看不了那么遠,只能算出他有王侯之命。”
“那就夠了。”滕戣咧嘴露出白牙:“老子早就膩煩這一成不變的日子,能推翻這爛朝廷固然好,推不翻也能轟轟烈烈活一回,這買賣……”
抬眼看著李助:“老子做了。”
滕戡見兄長說話,轉過頭也是一拍胸脯:“哥子既然要做,那也算上我一個。”
馬勁、馬勥互看一眼,目光交匯,兄弟心意想通,點點頭道:“我們兄弟也跟了。”
對面袁朗低頭沉思一陣,抬起頭:“李兄之前看人算命還未出過岔子……如此,老子也入伙了,只我卻要跟你一起去看看那小子。”
“恁地說,去汴梁,也算上我們哥倆。”馬勁看了看兄弟,那邊坐著的大漢點點頭。
“隨你們。”李助看看他三人,又見騰家兄弟在那點頭,也不拒絕。
那邊滕戣用衣服擦了擦身上新出的汗,將濕漉漉的衣衫捏在手里:“可莫要叫我等賠本兒。”
滕戡眉頭一動,聞言湊近自家哥子:“還真去做買賣?”
滕戣臉頰一陣抽搐,手掌捏緊又松開,陡然一巴掌抽他頭上:“閉嘴——”
陰影下,其余幾人吭吭哧哧地笑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斷崖下,只李助瞇著眼不知想些什么。
……
天光遠去,視野輪轉,同一片天空下,水泊波濤蕩漾,插著柴字小旗在船舷的運船駛入水寨,停靠在碼頭處,幾名大漢將跳板放下,四個強壯有力的水手抬著一長方形箱子朝下走來,后方,兩兩相對抬著木箱之人緊跟其后。
“未想是柴福管家親來,當真令小寨蓬蓽生輝。”喬冽站在碼頭上拱手,旁邊跟著守水寨的李寶新進投靠來的山景隆。
“不敢,不敢,當不得道長如此說。”柴福樂呵呵的回了一禮,擦了擦額頭汗水:“郎君囑咐定要我將東西親自送來,實不敢怠慢,不知呂寨主可在山寨?”
“哥哥在山寨,如今正在書房等著管家,還請隨貧道來。”喬冽說著,伸手虛引,要帶柴福上山,那幾個木箱則是被放在一邊,自有李寶招呼水寨的人上前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