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玘看清人影的一霎那,雙瞳灌血,鼻中發出重音,一踢馬腹,小跑的戰馬開始加速,手中三尖兩刃刀已是挺起等待廝殺。
“殺!”
身后騎兵呼喝吶喊,齊齊加速跟上前面天目將,從遠處向著列陣的梁山步卒發起沖鋒。
“這就開始沖鋒?倒是省事了……”
望著沖來的鐵騎,縻貹嘀咕了一句,看著騎兵接近,舉起手臂:“準備——”
持著盾牌的人一側身,露出后面蹲著的七名神臂弓手,奔馳中的騎士頓時睜大眼睛,彭玘扯動韁繩。
戰馬接近的霎那。
“射——退——”
嘣——
七張神臂弓同時射出,前行的彭玘只覺身旁一道黑影一閃,就聽后方一陣戰馬慘嘶聲傳來,回頭一瞥,卻是一排連環馬被射中,倒斃的戰馬帶著其余存活的騎士摔了下來,被后方跟上的鐵騎踏過,血水頓時從鐵甲里飆射出來。
彭玘轉過視線,前方,射出一箭的神臂弓手連同著盾手在后撤,火冒三丈的天目將卻沒注意,這些人后退的時多是兩兩排成一排在奔跑。
“嗯——”
再次發出一個鼻音,彭玘打馬直直撞了過去,充血的眼神中有著不屑,荊棘上的尖刺還奈何不得披著甲具的人馬,這幫賊人到底是沒甚見識。
唏律律——
戰馬一聲慘嘶,彭玘只覺得騰云駕霧一般飛起,手舞足蹈間,嘭的一聲摔在一叢荊棘上,帶有尖刺的樹枝劃過臉頰,頓時覺得熱辣一片。
七葷八素間,天目將抬著頭拿手一撐,一陣疼痛從手指傳來,又跌了回去,臉龐又摔在荊棘枝條上,連忙用帶有臂甲的手臂撐起身子,仿佛世界有了聲響,馬匹慘嘶,軍士驚懼的聲音這時才進入耳朵。
來不及去拔臉上的尖刺,轉過頭去的彭玘頓時目眥欲裂,后方,一排排的連環馬踩中地上的草木叢陷了下去,馬腿折斷的咔嚓聲不斷傳來,人仰馬翻的場景不斷重復。
卻是梁山的人在這一帶挖了不知多少的陷馬坑,又拿草木覆蓋上面。
怪不得剛才他等撤退時那般古怪!
反應過來的彭玘眼有恍然之色,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就連喊停也做不到,只能跪在那里,眼睜睜看著一排排的鐵騎折斷馬腿倒地,僅有少數的甲馬即使停了下來,卻被重新回到戰場的梁山士卒圍了上去,掙扎中,被拉下戰馬。
“嗯!”
悲憤的哼了一聲,冷不防后面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剛才老縻就覺得你眼熟,又見面了啊!”
彭玘一驚,轉過頭,就見帶有泥土的鞋底近在眼前。
嘭——
ps:
嗯……以后少搞些原著的戰事了,有些燒腦子,腦中的畫面時斷時續,感覺還不如之前寫的流暢。。。。。。</p>